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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了,林艷秋和丈夫董立廣正在老家探親,她在鎮上,時不時回家一趟,也不遠,反正家裡的活兒又不用她干,她還能薅些新鮮雞蛋小菜回婆家。
而張玉琴走了之後,她們家雞下的蛋越來越少,青菜也越來越差,上次她帶回去的雞蛋,一打開,蛋清裡面帶著紅艷艷的血,一看就是雞婆下蛋時受了驚嚇,味道沒什麼變化,就是看著噁心,那一批蛋都吃著噁心,讓她婆婆一通抱怨。
大嫂對菜地打理更不上心,剛打了農藥沒多久的菜,居然讓她掐回去吃,要不是林富家提醒,她還不知道,雖然不是什麼大事,卻仍然氣得林艷秋肝疼。
這要換成是張玉琴,她媽鄭巧麗肯定開罵了,罵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偏偏做出這種事的是大嫂,鄭巧麗和稀泥,奈何不了她。
大嫂更是陰陽怪氣拐著彎罵她,說她是回家偷糧的老鼠。
林永福一家人走了,林清雪在鵬城,現在就剩林富家夫妻倆帶著李銀花和三個兒子,老大老二都娶了媳婦兒,而林艷秋才剛剛意識到,她成為了家裡的「最底層」。
跟兒子相比,她這個往日里最受寵的女兒根本算不了什麼,她就是一盆潑出去的水。
以前她站在她媽鄭巧麗身邊,跟她一起陰陽張玉琴母女幾個,她們算是在同一個戰線,而現在,喪失了共同的敵人,她就是那個「賤草」。
說是嫁得好,也不過就嫁個鎮上小幹部的孩子,丈夫也不過就是個給領導開車當司機的,吹出去都惹人笑話。
附近幾個村里嫁得好的女孩好幾個,她根本排不上名號,給鎮上領導開車算個屁啊?有本事也放幾千禮花,在大城市有一棟樓啊!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都已經要到九十年代了,誰還翻那本老黃曆。
林艷秋咽了一肚子氣,跑出去跟人爭論:「你以為人家就嫁得好了?我男人疼我咧,她們能有男人疼?我家清雪在那邊,知道那邊嫁給有錢人的女孩也不好過 ,住著三層小樓又怎麼了?還不知道要幫多少個男人洗衣服。」
「不止幫男人洗衣服,還要幫男人的小工洗衣服,可遭罪了。」
「還得擦樓梯,跪著擦地板,你當有錢人家媳婦那麼容易做?」
……
這麼跟外人爭論過後,林艷秋得意道:「我男人疼我哩,我男人是世上少有的,不管男人有錢還是沒錢,他疼女人是最重要的。」
一個姓蔣的姑婆抿了抿唇,懷疑道:「你男人疼你?我聽鎮上的老表說,你上次挨了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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