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雲樓還有餘孽存世嗎?那不是第一個就要來找慕樓主?」
「當初慕樓主可將停雲樓殺得一個不剩啊,聽說那樓里至今鬼哭聲徹夜不絕,我聽說貪狼被慕樓主刻了九九八十一刀,直到最後一刀才斷了氣,死了那眼珠子都還瞪著慕樓主,死不瞑目的。」
「不對吧?我怎麼聽說慕樓主抓到貪狼以後就將其五馬分屍了,還將腦袋掛在停雲樓門匾上掛了三個月呢?」
「你們都是哪裡聽來的謠言?慕樓主分明是將貪狼軟禁了,日夜折磨才好泄心頭之恨吶!」
「……」
林粟聽了兩耳朵慕雲生的「光榮事跡」,見圍觀殺手大多一臉欽慕,再想起剛才的「九九八十一刀」、「五馬分屍」等字眼,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停雲樓雖然是大魔頭的手下敗將,但是眾人只敢在一邊小聲咬耳朵,卻沒有一個敢上前揭木牌,想必這什麼停雲樓的貪狼也不是什麼簡單角色,弄不好是個能和大魔頭平起平坐的人物呢。
不過大魔頭不愧是大魔頭,殺人的方式都這麼殘暴,這就是個魔窟,一個個居然還對魔頭敬仰有加。
瘋了,都瘋了。
林粟害怕地往後退了兩步,不小心一腳踩到楚山孤的錦布履。她連忙轉身,卻見楚山孤毫無反應,只是看著那塊木牌若有所思的樣子。
林粟在他眼前搖了搖手:「魔怔了?」
楚山孤這才回過神來,一臉嚴肅地問林粟:「你說我倆去接那個新的懸賞好不好?」
林粟:?
林粟整了整自己不算整齊的衣冠,同樣一臉嚴肅地看著楚山孤說:「你莫要想多,我雖能發出尖銳爆鳴聲,但也僅此而已,其餘一概不會,你若要同我一組,我只能給你加油助威。」
「可是——」
楚山孤話音未落,懸賞閣的門被人緩緩打開了。衛凌恭恭敬敬地走進來扶著門,門後一個玄色身影踱步進來。
是慕雲生。
林粟瞧著,一會兒不見,他好像是換了一件玄衣,雖然衣服都是一個色,上面的暗紋和款式卻有了分別,大概是嫌之前的衣服沾了血。
慕雲生的眼尾微微上挑,俯視時就帶了一副誰也瞧不起的淡漠模樣。此時原本嘰嘰喳喳的懸賞閣讓他一掃立即噤了聲,大氣不敢出一聲。
林粟看見前面某位仁兄的手已經按上了刀把。
林粟自然不知道,這是殺手遇上強者的本能反應,被空氣中那樣淡淡的威壓所壓迫,非得手上握著自己的兵器,心裡才能踏實。
慕雲生掃了一圈,一句話也沒說,只是走上前,將衛風剛掛上的牌子給摘了下來。
接著衛凌朝著慕雲生點了點頭,便上前一步沉聲道:「樓主已經掌握貪狼行蹤,此次將會與在座的部分能者共同完成這次任務,還請諸位聽樓主安排。」
全場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