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也只能拿這個了。林粟掏了慕雲生的錢袋付了錢,繼續往前走。她悄悄挨了慕雲生近了些,小聲問道:「老闆,你們做殺手的不是都應該有好多人/皮/面/具的嗎?你下次出來就不能戴一個嗎?你這張臉也太招搖了,讓仇家記住了也不好啊!」
「記住我臉的仇家沒有活到現在的。」慕雲生語氣輕鬆,好像在說今天吃什麼。
「貪狼是個例外,我殺了他,但沒找到屍體,這才不安心。」
「至於你說的人/皮/面/具——別再讓楚山孤給你帶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本子了。」
「啊?人/皮/面/具又是騙人的?」林粟垂頭喪氣,慕雲生好像一個打假的博主,幾乎已經要將她從小說和電視劇里學來的認知打假完了。
「樓里有慣會易容的,只是人/皮/面/具經不住細看,假得明顯。要瞞天過海,非要經過長時間的調試不可。」
慕雲生話音剛落,前方突然一陣騷動,人群中隱隱傳出來幾聲「貪狼」「英雄」「騙子」什麼的,慕雲生眉頭一皺,手臂輕輕一擺,幾個閃身就到了人群前。
林粟在後面看慕雲生飄逸的身姿傻了眼,只好哼哧哼哧地靠著自己的小短腿跑到了人群外圍。
「大哥,這裡面發生什麼事了?」她個子小,看不見人群內圍到底在說什麼事,只好在人群外圍抓了一個中年男人,男人長得倒是很和善,五官甚至稱得上是俊美,只是臉上不知怎麼有一道長長的疤,看著有幾分可怖。
那人挺林粟這麼問,抬頭看了眼,把草帽的帽檐微微壓了壓:「又是貪狼吧?他在齊州做了不少好事,齊州百姓都想給他刻碑了,所以冒充貪狼的人很多。」
「刻碑?到這種程度嗎?」林粟吃了一驚,又往裡看去。
此時慕雲生已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沖林粟搖了搖頭。
「是冒牌貨?」
慕雲生驚訝地挑了挑眉,點點頭。
「大哥說的真沒錯,大哥,你還知道什麼別的關於貪狼的消息嗎?」
那中年男子聽見慕雲生的聲音的時候渾身顫了一顫,把草帽帽檐又壓了一壓,這才低著頭和林粟說:「我倒是知道不少關於貪狼的事,姑娘和這位公子要是想知道,不如和我來吧,要是不嫌棄,正好上我家吃頓便飯。」
中年男子將自己肩上挑的扁擔卸下來,打開簍子,露出一條新鮮的剛處理乾淨的魚和一條五花肉。
「大哥,今天是什麼日子,吃這麼好!」林粟高興地拍了拍手,「那就麻煩大哥了!」
慕雲生把摺扇按回腰間,嘴角抬了抬,沒說話。
「是個重要的日子,但不提也罷。」中年男子把簍子合上,又挑起扁擔笑道:「姑娘,公子,這邊請。」
「老闆,你說他做飯好吃嗎?哎,你會做飯嗎?」
「若是沒話,可以不說。」
林粟一路嘰嘰喳喳的,閒不下來,慕雲生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多數時候都只聽不回話,默默地看著周圍的路。
兩人在那中年男人的帶領下越走越偏,走得天色都暗了,還要往山里去。
林粟走得腳都酸了:「大哥,您家還有多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