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林粟十分正經地補充,「小說里都是這麼寫的, 那些被天下所有人所唾棄的反派, 一定有一個成為反派的理由。」
「你不可能生出來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蛋啊。」林粟嘟囔。
會撿小孩子回家, 會心軟留她在結海樓,會因為知道她害怕看血腥的場面而結結實實捂住她的眼睛不讓她看的人, 能壞到哪裡去呢?
慕雲生似乎輕輕笑了一下, 說話的聲音也放得很輕:「是有的。」
林粟想從他懷裡掙出來,看一眼慕雲生現在的表情, 他卻手上用力,又把她按了回去:「老實待著,臉上還沒擦完。」
朱華的死已經讓屋內成了一片狼藉,衛凌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把房間內給全部打掃好。他忙活半天,給慕雲生身上擦了個七七八八,又把布遞給慕雲生,讓他處理自己的臉。
他確認自己臉上沒有碎濺的血肉之後,這才將林粟放開,又換了一塊乾淨的布,仔細給她擦了起來。
林粟猝不及防對上他的眼睛,一下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從他手上奪過那塊布:「我自己來就好。」
慕雲生倒是沒有堅持,隨她去了。
居利安面帶不爽地從房間裡走出來,他大致處理了自己全身上下,唯有幾處還留著碎渣。朱華在講的時候,林粟並沒有那麼好心地一句一句給他實時翻譯,他聽不懂,但老實說他也不是很關心她和慕雲生他們過去的愛恨情仇,始終百無聊賴地坐在一邊,只想等著他們聊完,好快點回客棧,這天怪冷的。
誰知道那瘋婆娘突然就炸了,字面意義上的炸了,炸得他渾身上下都是血肉,手上還掛著朱華的半隻眼珠。
你們大梁人,太可怕了!
果然只要有慕雲生在的地方就很危險,要不是他,林粟根本不會卷到這個事件里。林粟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一天跟著慕雲生上刀山下火海,合適嗎?
結果他一出門,又看林粟被慕雲生牢牢按在懷裡,就算後面放開了,也挨得緊。他氣不打一處來,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去,一把拉開林粟,抬起下巴,趾高氣昂地用鼻孔看居利安。
林粟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怎麼了,居利安?」
居利安轉頭可憐兮兮地對林粟哭道:「好可怕啊,她忽然就炸了,這是什麼邪門的功法啊,炸得我渾身是血,要不是我跑得快,我也要被炸傷了嗚嗚嗚嗚。」
「這好像是之前停雲樓的一貫手段,她還算好,我之前還碰到過在身體里□□的,一下炸開,漫天都是毒煙,比這個還嚇人,上次慕雲生都被毒倒了,給我嚇死了。」
「慕樓主都被毒倒了啊?那看來是真的很厲害,慕樓主也沒有那個能力保護你啊嗚嗚嗚嗚……我今天看到這個我都嚇死了,以為慕樓主能護住你,原來他也不能,那可怎麼辦啊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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