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生沒聞到什麼味道,假裝鎮定地放下手,心裡悄悄打鼓:之前和林粟挨得那麼近,應該不會有味道吧?
自己挺愛乾淨的,怎麼能臭臭的呢?
但是昨天生病,確實沒有來得及沐浴,林粟陪在旁邊的時候,不會有味道吧?
衛風也悄悄靠近衛凌,低聲問道:「我身上臭嗎?」
衛凌瞥了他一眼:「臭。」
「你胡說!」衛風立刻反駁道,「我跟著咱們樓主,很注重個人衛生的,怎麼會臭!」
「那你問什麼。」衛凌依舊冷著臉答道。
衛風撇了撇嘴,不說話了。順風趁機湊了過去,小聲問:「我身上有味道嗎?」
衛風猛吸了一口,豎起大拇指,堅定地道:「香!可香可香了!」
唯一能確定自己身上只有藥味的楚山孤:……
「行了行了,誰關心你們幾個大男人身上是什麼味道。」居利安翻了個白眼,翹起二郎腿,「我本來是來接林粟回去的,現在這麼一看,我也不用接了,你們不能放她跟我走。」
她衝著林粟抬了抬下巴:「什麼時候有空,去我那兒把東西拿走。」
「你到底是大梁人還是葛蘭人啊?」林粟好奇地問,「怎麼中原話說得這麼好?」
「嚴格來說,我應該是葛蘭血統,但是我就在那邊待過幾年,基本上是在大梁這邊長大的。」
「我父母有一個商隊,之前到大梁來做生意,我就跟著過來了,真正的居利安本來是我父親的一個手下,覬覦他們手中的財產,趁機將我父母殺了,只有我逃了出來。在那之後,我就在大梁流浪。」
「所以你現在又冒充居利安的身份,真正的居利安也被你殺了嗎?」林粟驚訝地問道 。
「那個混球,一天不幹什麼好事。他看上了亞爾曼的女兒,亞爾曼想侵吞他的財產。兩個人渣表面一拍即合,實際上心裡各有鬼主意。他們鷸蚌相爭,我漁翁得利罷了。」
「所以亞爾曼是你引給朱華的?」
「不完全是吧,」她拖著下巴道,「我只認識驚鸝。」
她在大梁流浪的時候,因為面容比較惹人注意,還是遇到過幾個好心人想要收養的。但是村里沒有人見過外邦人,她因為頭髮和眼睛的顏色,經常被村里其他的小孩子欺負。要是遭受了個什麼旱災冰雹什麼的誤了收成,村里人更要把她當做妖怪喊打喊殺。
她不忍心讓收留自己的好心人也被村人排擠,終於在一個月光白淨的晚上偷偷溜了出來。
她沒好意思拿家裡的錢,只好一路乞討生活。在鄉下的幾年間,她學會了簡單的中原話,也出落得更漂亮了些,所以一走進城裡,就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