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意什麼呢?我進來了對你有什麼好處?我在外頭辛辛苦苦準備救你, 你倒好,在這兒日子過得挺逍遙啊?」狂刀瞪了林粟一眼, 可想到林粟高低是因為她故意指錯路才被張懷給抓住的, 心裡還是有些愧疚,語氣又軟了點下來,「受傷了嗎?」
「小傷, 沒事。」林粟張嘴笑笑。
其實她被打得現在腿疼得都有些受不了, 但是說歸說,總不好讓一個小姑娘替她著急。
「你怎麼進來了?」林粟努力不去動那條傷腿,挪了挪身子,給狂刀讓了點位置問。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狂刀見圓臉和長臉在, 明顯語氣都收斂不少,不再一口一個「老娘」「姑奶奶」, 氣鼓鼓地道,「也不知道張懷哪根筋搭錯了,他不該有此等智商啊?」
約莫半個時辰前, 宴席結束, 狂刀假意扶著張懷回房, 實際上卻想回房間給張懷來一刀,就此送他上西天。
誰知道剛剛走到張懷院子門口, 張懷就把她的手給甩開了。烏漆嘛黑的, 給她差點摔了一跤。
「懷表哥,你做什麼!」狂刀假裝生氣嗔怒道, 「我剛才差點摔倒。」
「懷表哥?你叫誰呢?」張懷似乎酒都醒了幾分,冷著臉看著她。
狂刀心裡「咯噔」一聲,堆著笑強笑道:「當然是叫你了,懷表哥,你怎麼……」
她臉上笑容不減,袖子裡的手悄悄摸上了刀。
本想在房裡悄悄解決他,可如果真的暴露的話,只能在這快刀斬亂麻,立刻就地正法了。
誰知張懷根本不理她,連廢話都不與她多說,冷著臉一句「拿下」,邊上跳出來七八個黑衣人,個個都是個中好手,狂刀一時沒防備,為了暗殺最趁手的兵器也沒帶在身上,一時不敵,被抓了。
「黑衣人?張懷什麼勢力,怎麼還有黑衣人?」林粟一愣。
「我也不知道啊,我在這里潛伏快半個月了,我都沒見到過這些人,一點風聲都沒有,難道是今天才來的?」
「那個,兩位女俠,」長臉聽不下去,終於忍不住哭喪著臉開了口,「我知道兩位女俠都是好漢,就是,女俠們商量事的時候,好歹稍微避著點我們啊 !」
「就是啊,」圓臉也哭喪著臉道,「你們不怕我倆告密,我倆還想活久點呢,知道了太多,容易被殺頭啊!」
「擔心什麼,我們樓主很好說話的,他要是發現我們不見了,應該很快就會來找我們的。」林粟安慰著長臉圓臉,「來我們結海樓幹活不?我們雖然是個殺手樓啊,但是賞罰分明,制度透明,我也是個守法公民,你看我在結海樓過得多滋潤呢。」
「慕雲生一天就任由你在外面這麼胡說八道啊?」狂刀刺她。
「怎麼說話呢,要叫慕樓主!」林粟這會兒是狐假虎威,趾高氣昂地對狂刀道,「雖然樓主不會和你多計較,但是我可聽不過耳啊,你這個小屁孩兒,一點規矩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