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屋子不算小,拿來關她是綽綽有餘了,有床有屏風有書桌書架,就是平日的日常所需也能一一滿足。
她躡手躡腳走到門前,今夜月色很亮,映得門框上淺淺畫了兩個人影,板板正正地站在她的門前。
自然了,門口自是有人守著的。
她又悄悄挪到窗邊,悄悄把窗戶支開了一個縫,想看看外面到底是什麼地方,能不能從窗戶溜走。
結果窗戶剛剛支開那麼一點點縫,月光都還沒擠進來,林粟就對上了一隻銳利的眼睛。
林粟和那隻眼睛默不作聲地對視了五秒,率先敗下陣來,尷尬一笑:「大哥,這麼晚還沒睡吶?」
那隻眼睛的主人不說話,「嘭」地一聲合上了窗戶。
「大哥,能不能問問你老板,為啥要把我抓過來啊?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我也不值錢,把我抓來也沒用啊!」
窗外精靜悄悄的,也沒人答話。
「一個個的都不說話,是聾子還是啞巴啊……」林粟甩掉了腳上的鞋子,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這房間要想出去,一時半會兒是不太可能了,門口和窗口都有人守著,也是,不可能給她留下這麼明顯的破綻。
今夜太晚了,想必那個幕後主使也懶得折騰,有什麼事不能第二天早上等大天亮再來處理?
至少那人費盡心思把她從張府給抓出來,就不至於還像原計劃一樣,第二天就把她給殺了。目前掌握的信息太少,她想破腦袋也不會想明白,還不如先好好睡一覺,第二天早上再考慮逃走的問題。
林粟估摸著,她一時半會兒是靠不上楚山孤和慕雲生了。他倆就算要查,頂多也就只能查到張府,再想查到她如今在哪兒,可就不知道要多長時間了。
她本覺得,以慕雲生的能力,把她從張府救出去也就是分分鐘的事,可要是到了這地步還等著他來救,她還不如把自己洗洗乾淨放人家菜板上來得快些。
如今已經是人家案板上的魚肉了,怎麼操心都沒有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等到明天早上,走一步且看一步吧。
林粟這麼想著,沉沉睡到了第二日的大天亮。
不知道把她抓來的人究竟是怎麼想的,竟然也這樣放任她就這麼睡到第二天大早上。直到她睜眼,喊了幾聲,門外才有侍女魚貫而入,伺候她梳洗用膳。
林粟手在背後捆了一晚上,已經僵得幾乎動不了了。她問那個侍女能不能把她的手給解開,侍女顯得有點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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