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粟拎起一本書,有些不知所措地嘟囔:「不是,大哥,你費勁巴拉地給我綁來,是要我考研吶?」
此時,張府。
關著林粟和狂刀的柴房半夜就已經被「洗劫一空」了,早上家僕依命來押幾人去見張懷的時候,只看見了空蕩蕩的大門,好像在無聲地嘲笑幾人的無知。
家僕不敢耽擱,馬不停蹄地去稟告了張懷,誰知張懷不但不生氣,反而坐在屋內喃喃:「原來如此……果然如此……」
家僕被張懷嚇住,不敢再吱聲,默默退了出去。
「大公子最近是不是越來越……」一個人小聲說道。
「不要多嘴。」另一位回道。
幾人雖然嘴裡都這麼說,心裡卻清楚。張懷原先雖然也愛惹是非不學無術,但不至於像如今這樣,成天好像瘋魔一樣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胡言亂語。
「那個天師……靠不靠譜啊?我從沒見過那麼年輕的天師,我們村頭之前也有個男的被鬼纏上了,找的天師得有兩百歲高齡,這麼年輕的天師,是不是騙人的呢?」
「誰知道呢,反正大公子相信他,老爺夫人也相信他,我們這些做下人的,說話管什麼用呢?」有人嗤笑一聲,「再說了,就大公子那樣的人,就算……」
幾人沉默下來,一時間沒人說話,但在心裡都默默補上了後半句。
就算死了,也沒什麼可惜的。
「哎,門口怎麼了?」門口突然鬧鬧嚷嚷的,幾人朝著門口看去。
原是長臉圓臉被捆著放在了門口,兩人似乎都被狠狠打了一頓,嘴裡塞著布條,身上掛著一張布,布上寫了大大的兩個字:
「還人」。
張老爺黑著臉出來,命人把已經暈過去的長臉圓臉搬進去,又黑著臉命人將大門關上,誰也不許往裡進。
街坊雖然不知道張府具體出了什麼事,但大致也聽聞了張府最近的風聲。見張府閉門謝客,更是好奇地圍在門口,猜測門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張家是不是要沒落了?我可聽聞,張家這回踢到鐵板了!」
「惹到結海樓了是不是?我也聽說了,慕雲生那個魔頭,綁了他的夫人還想活著回來,那不是做夢嗎?」
「張懷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一天天就禍害小姑娘,這回終於有人治治他了!」
「你看見剛才被結海樓丟這兒的兩人沒?嘖嘖嘖,被打得渾身上下每一塊好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