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孤抱著狂刀,沒有理他。
「楚樓主,雖然我還尊稱您一聲樓主,但是我希望您明白,您如今已經今非昔比了。」
楚山孤遲鈍地轉了轉眼珠,轉頭看向那個大漢:「什麼意思?」
「您手上的人已經四散而逃,如今的結海樓,已經不再聽您號令了。」
「呵,」楚山孤像是渾身都散了架,一向挺得筆直的脊樑一下子垂敗下去,碎成了深秋的枯葉,「我終究是鬥不過慕雲生。」
他似乎很快整理好了心情,小心地抱起了狂刀:「煩請帶路。」
「不敢,」那大漢笑道,「不過我不聽慕樓主的,我是聽林粟姑娘的吩咐,雖然我還沒有收到林粟姑娘的消息,但我還是斗膽請問您一句,慕樓主的解藥請您交出來。」
林粟?她什麼時候做的這些事?
楚山孤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似乎一直小看了林粟。
「我也沒有解藥,」楚山孤看了一眼懷裡的狂刀,殘忍地說道,「讓她等著看慕雲生的屍體吧。」
說罷,他便覺得額間一涼,他抬頭一看,明明是將要開春的日子,卻又下起雪來了。
狂刀的眼睫上也落了幾片雪花,他溫柔地拂去了,接著,他便越過大漢,大踏步向前走去。
御風將這一切從頭到尾完整地同林粟轉述完之後,林粟腿一軟,踉蹌了一下,幾乎要站不住。
「林粟,你現在可不能倒,」御風趕緊扶住她,「我知道我這話說得比較過分,但是結海樓現在上上下下,還等著你撐起來。」
楚山孤肯定是要關起來了,慕雲生中毒昏迷,毒蠍在給他解毒,可也不知道到底能解成什麼樣。
別人可能不清楚,林粟卻是知道的,慕雲生早年就因為藥童的事情毒發過,好在毒蠍替他解了,可誰知體內會不會有餘毒,誰知新的毒藥會不會和當年的藥相衝,引發更猛烈的毒呢?
可她現在不能慌。
林粟穩了穩心神,放開了御風的胳膊,想了想問道:「你們抓住的楚山孤同黨里,有沒有一群穿著黑氅的黑影人?」
御風和蛇骨對視一眼,都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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