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荀聽完,頭疼得更加厲害。
金佛寺當初一把大火的前車之鑑就在眼前,難怪觀林如此怒不可遏地將事情捅到程荀面前。
「人現在在哪兒?」她按住發脹的額角,問道。
「尋了個空屋,都還關著受罰呢。」
程荀深吸一口氣,想了想,忽然納悶道:「所以為何打起來了?神隱騎那幾人就沒個交代麼?」
「說是……」晏立勇難得有些猶豫,好似自己都覺得荒謬,「說是他們其中有個說話口齒不清的,以為六子在故意學舌挑釁,一言不合才打起來的。」
程荀聽後冷笑一聲:「一言不合?我看這幾人恐怕巴不得打一架呢。」
屋中一片死寂。
抬手按按眉心,她思忖道:「那幾人在誰手下?操練的時辰都能躲懶鬧事,當真是膽大包天。」
「是個千總,名叫元輝。」
程荀抿抿唇,心中若有所思。
沉吟片刻,她對晏立勇道:「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先補齊寺里的損失,讓那幾個鬧事的親自去修補重建。至於剩下的,各自按規矩行事。」
晏立勇面色肅然,領命離開。待他走後,賀川露出幾分欲言又止的神態。
「……主子,這事兒難道就這麼過去了?」
程荀呼出一口氣,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一夜未睡,她渾身酸脹,面上倦意難消。
「此事我不便出面,貿然動作恐怕適得其反。」
她的身份有些微妙,來寺中那麼久,在神隱騎中也只見過元輝一人。晏決明似乎有意將她與神隱騎分隔開,其中苦心,程荀自然也明白。
——即便這作用微乎其微。
「況且……」她聲音有些懨懨,「而今譽王代理朝政,麻煩只怕還在後頭,我們靜觀其變就是。」
皇帝稱病罷朝,太子久居東宮,又有晏決明現成的把柄在手。於譽王而言,朝中局勢一片大好,他必不可能沒有後手。
晨鐘響起,陰灰的天幕之上黑雲密布。程荀將小和尚送來的湯藥一口喝下,跌進柔軟的床榻中,昏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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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令程荀沒想到的是,在譽王出手之前,神隱騎竟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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