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馬車便在孟府門前停下。還未走下馬車,車簾一動,孟忻已經拉開車簾,親自來迎接妻女了。
崔夫人與孟忻雙目對視,忍不住紅了眼眶,孟忻向來深沉嚴肅的面容也有幾分動容。他伸出手,拉著崔夫人走下馬車。
程荀跟在身後跳下馬車,孟紹文巴巴等在馬車旁,見到程荀亦是喜不自勝,嘴上連聲問起她在西北的經歷。
孟忻也轉過頭,此時終於有閒暇關心起程荀。
「孩子,受苦了。」他緊貼崔夫人站著,看向程荀的眼中夾著疼惜與欣賞,「你這一路,可著實不容易啊……」
程荀微笑道:「父親言重了。」
聽見程荀喚他父親,孟忻愣在原地,下意識看向崔媛。崔媛嗔怪地拍了下他的手臂,孟忻這才回神,眉宇間滿是欣喜。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先進家門吧,我讓廚下準備了一桌好酒菜,我們父女好好敘敘舊。」
一行人其樂融融走進家門,孟紹文悄悄問程荀:「伯元哥呢?不是說他同你們一起回來麼?」
程荀也小聲回道:「京城的信催了又催,昨夜我們在京外的驛站夜宿時,他便獨自快馬加鞭趕回來了。」
孟紹文心有戚戚:「他一去西北數月,王祭酒可發愁了,之前來家裡找父親喝了幾次悶酒呢。這次回京,還不知王祭酒要怎麼教訓他呢!」
孟紹文打了個寒顫,滿懷同情道,「說不定此時就在跪祠堂……我可憐的伯元哥。」
程荀細眉微挑,沒說出口,那百般催促的信可不是王祭酒寄來的。
莫說跪祠堂了,等他出宮回家,王祭酒要如何犒勞你可憐的伯元哥還不一定呢。
吃過接風洗塵的席面,崔夫人奔波一路早就乏了,被一眾丫鬟婆子迎回屋中休息,程荀則跟著孟忻去了書房。
「與我說說吧,你們這一路,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坐在書案後,捧起茶杯輕抿一口。
「我以為晏決明都告訴您了。」程荀端正坐著,語氣平靜。
孟忻放下茶杯,微微挑眉:「他的案子我不便插手,早交給別人了。他入天牢後,我還未能見過他呢。」
程荀心一緊,忙問:「那他在牢里,沒受什麼苦吧?」
孟忻輕輕「嘖」了一聲,「他還吃苦?勤王救駕的大功臣,獄卒們不上趕著去巴結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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