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完就呛,呛完又咳,就这样反反复复,最后炭块全都烧起来了,他也累得够呛了,百茶馆里暖了起来,像是冬日里的太阳一样,暖暖的。
脸上的黑色,手里的脏兮兮,他像是刚刚挖墙逃出来的罪犯一样,没一点干净可言,她脸上的安详,看似睡的不错,百茶馆里很安静,只有炭块烧着时噼噼啪啪的声音。
最后炭块燃尽了,院里大槐树上鸟儿站立,片刻就响起了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今日百茶馆还是没开门,若是以往此时的百茶馆已经坐满了人了。
以往的百晓生忙都忙不过来,现在的他却站立于大槐树下,双手背在身后——闭目养神,也可以说是很清闲,闲得在这里听鸟儿说话,还一直重复着重重吸气,呼气的这个动作,若是现在有人路过看到了,肯定会以为百晓生神经兮兮地是在吸天地灵气呢?
此时百茶馆里的两位还睡得正香呢?百晓生实在不想这么尴尬的去打扰那场面,但正事比较重要,想了想,还是缓步向百茶馆走去,轻轻敲了门,轻声喊道:“暮尘,暮尘在吗?暮尘。”
见里面没反应,又敲了敲,反反复复几回,里面才有了动静,心想这要是睡得多沉啊!敲了这么多次这才有动静,猝然停止了敲门,站在门前等,等人来开,毕竟要礼貌点,更何况立马还是两个人呢?
直接进去不太好吧!站得笔直,像是寒冬里不倒的松柏一样,一盏茶的功夫,百晓生还站在百茶馆的门前,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多好的脾气在此时估计都会气死。
本以为马上就会来开门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来,又继续敲起门来了,重重地敲,比之前的力气大了不少,要不然根本就叫不醒人。
百晓生抬头看了看毫无动静的门,有些恼了,停下手里敲门的动作,冲着门讲道:“是不是想要把姓暮的叫醒,只有砸门啊!只有砸你啊!”
门嘎吱一声——开了,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得毫无准备的百晓生脚往后退了退。
站定脚跟,抬眸一看,眼前这人黑不溜秋的,立马就笑了,“暮尘你这干嘛去了,怎么这般模样,黑不溜秋的,活生生的就是乌鸦吗?”
暮尘气急了,摆摆袖子指着百晓生说道:“你、你、你才黑乌鸦,乌鸦嘴。”
百晓生扬手一把拍开他指向自己的手,无视他幼稚的语句,“你快去洗洗你自己吧!我现在去给苏姑娘拔针,等下我们再商量一下进山的方法。”
一听到正事立马点头,“好。”
说着就跑开了,留下百晓生一人站在百茶馆外。
看着他跑远了的背影,跨步走进百茶馆,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上十个炉子,现在还冒着热气呢?果然如自己想得一样,暮尘给苏姑娘点炉子升温——保暖。
抬眸往上看,桌上还有睡的安稳的她,那浑身的针一起一伏,有些逗,看着起伏的针,不禁笑了笑,快步走了过去,开始伸手一根根将针拔下,她还是睡得安稳,大概太缺觉了。
低头继续拔针,发现针口处并没有血珠渗出,又笑了笑,看来不止是缺觉嘛!还有人涂了药嘛!所以就连拔针都似乎没知觉,这样一点都不影响睡觉了。
不禁加快了速度,一根根的针没要到一盏茶的功夫就都拔了,伸手擦了擦额前拔针时流的汗,她还是如进来时一样,睡得沉。
新的一天,是新的开始,是重新来过,是弥补昨天留下的过错,是为明天做垫脚石,而不是为他人去做嫁衣,是握在自己手里,给自己掌握的,或许说会很难掌控,但会变得有意义的——难而进,险而做。
百茶馆里回字格的厢房中,画面好像倒回了一样,暮尘手里还拿着茶杯,只不过换了左手,昨天右手已经被伤了,所以现在不能像右手一样紧紧的捏着茶杯,只能轻轻拿起,毕竟自己又不是左撇子,“百晓生,我们这是打算怎么进去啊!”
百晓生站在门前,看向院外的大槐树叹了口气,抿着嘴角,双手抱胸看着他,“我们先买一些抵制毒药的必要的丸吧!比如说雾可以让你运不了气,那我们就买抵制这种不能运气的药,再者你说有声响可以扰乱心智,那我们就买一下可以控制自己心智的药,我觉得这种可能会有用吧!毕竟这也算是对症下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