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是宋亦延棉質上衣。
而且熱，是他身體的溫度。
他主動送上門來，緩緩弓腰靠近，腹部與她相隔不過兩指寬。
「你這是什麼意思？」虞梔夏腦海宛如有道閃過強光，霎時一片空白，機械般地詢問。
他拖著她的手掌在他的腹部遊走，但始終隔著一層「厚厚」的衣料。
得不到滿足。
思及此處，虞梔夏覺得自己有必要和他說清楚：「這個不能算在之前答應我的要求中，是你自己主動將身體靠過來的。」
頓了頓，表情無辜純粹，雙眸晶瑩透露：「我手都伸不直，沒辦法好好感受。」
雖然說著「大公無私」的話，她手上動作卻沒停。
壓根不捨得鬆手。
開玩笑，她想要的，可不僅僅只是「摸」這麼簡單。
必須是毫無阻隔的看與摸，沒一處都不能放過。
她要仔細觀察研究，比以往描摹的身材更甚。
況且現在還隔著衣服，只是雎鳩止渴罷了。
虞梔夏垂眸，注意力全集中在手掌上，自動屏蔽了周圍一切事物。
包括宋亦延眼中的無限柔情。
「向你獻上我的補償。」他聲線平淡，平淡得像在告訴對方自己晚飯吃了什麼。
不願看見你失落的神色，不想讓你不開心。
你要的我都能盡數奉上。
這才是他真正想說的，但他不能將自己內心的想法全盤脫出。
虞梔夏心安理得道：「好，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接受啦。」
雖然她也搞不懂為什麼要補償她，但對自己有利的事情，虞梔夏來者不拒。
兩人保持著這個姿勢沒變，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直到她雙手發麻，他身體變得僵硬，虞梔夏才意猶未盡地將手收回。
「心心念念那麼久的事情，這一會兒就摸夠了？」宋亦延眼裡漾出笑意。
在她點頭後將他將他微微發皺的衣服整理好，直起身來。
她也訕訕收回手，在心中暗自念叨：她一點兒都不貪心。
一點兒都不。
貪心嗎？
好吧，她還是貪心的。
她想。
得出這個結論時，虞梔夏已經回到了自己房間的床上。
盯著受傷的手，臉上笑意不減。
喃喃自語：「沒想到這傷還受得挺值。」
又回想到剛才的畫面，她的笑容愈發明媚。
一把將頭埋進被窩，臉頰貼著柔軟的床墊。
黑暗中還不忘護著受傷的手。
宋亦延問：「摸夠了？」
虞梔夏下意識搖頭，而後又改為點頭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