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注視之下,宋亦延緩緩吐出一個字:「好。」
輕飄飄的,卻讓虞梔夏的內心世界產生強烈震動感。
她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怎麼會聽見他說好。
「什麼?」虞梔夏又問了一遍, 冰冷得仿佛是機械女聲,毫無感情, 「你說什麼?」
宋亦延很刻意地緩了幾秒,似笑非笑地反問:「不讓摸嗎?」
「我——」要說的話全都在嗓子眼裡,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她沒想過他會答應,預想的話自然就不適合說出口了。
但這要求,是虞梔夏自己提出來的。
沉吟片刻,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又沮喪地閉上。
是她多嘴,不該亂說話。
臉頰漲得通紅,活脫脫像一個熟透的水蜜桃。
是被氣的,也是被羞的。
吞吞吐吐良久,虞梔夏終於憋出兩個字。
「變態!」
毫無罵人的氣勢,毫無震懾力。
這是她能想到的最惡毒的罵人的話。
宋亦延扯了下唇,眼角含笑:「我變態?這可是你自己提出來的,我只是表示贊同而已。」
似乎氣極,虞梔夏一把將畫板扔在沙發里,頂著一張通紅的臉離開。
房間裡面只留下他一人。
輕笑聲迴蕩在房內,喃喃地道:「這小姑娘的脾氣還不小,自己可以說,別人就說不得了。」
聽上去好像對虞梔夏的做法極其不滿,可語氣中是顯而易見的寵溺。
——
自那天宋亦延有意製造的相見之外,兩人又有很長一段時間沒碰上過。
主要原因還是兩人都太忙了,而虞梔夏開始有意躲著他。
即使有黎琪琪這個報信員在,也沒辦法。
里姥姥製衣坊。
今天是榕西的趕集日,北街一條比尋常更為熱鬧。不僅有慕名而來的遊客,還有周邊縣市區的居民。
位於北街外圍的店鋪自然也能沾點光。
學藝尚淺的虞梔夏只能負責店內的接待工作,一天下來臉都要笑僵了。
好在店鋪接單有限,一個月里黎奶奶和黃曉寧的精力最多也只能做二十來件服裝。
中午剛過,店鋪就關上大門,將門上掛的牌子翻至「暫停營業」的那面。
黃曉寧懶散地坐在靠椅之中,盯著眼前堆成小山的訂單,又瞥了瞥自己的雙手。
自言自語:「又是爆單的一個月,要熬夜做衣服咯。」
虞梔夏坐在她對面的小沙發中:「阿寧,顧客在店裡定的衣服,全是靠你和黎奶奶手工做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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