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虞梔夏反應淡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虞清漪有些著急,語速極快的向她透露自己掌握的消息。
「我也讓人去打聽了些宋瀝的信息,結果什麼都沒查出來。」
「但齊景然查到了被宋家封鎖的消息。」
「大約在一個月之前,宋家這位大少爺遭遇了車禍,雙腿截肢,下半生只能在輪椅上度過,所以宋家最近有些動盪不安。」
齊家主要經營的是娛樂產業,旗下人脈遍布霖城各個角落。
得到的消息自然不會有假。
只是虞家不應該沒有聽到風聲。還是說得到了消息,仍執意想讓她與宋瀝結婚。
虞梔夏更願意偏向於相信前者。
「你儘量在榕西多停留幾個月,」
沒有催促她儘快回家,而是設身處地的為她著想。
虞梔夏微微垂首,長睫在臉頰上投下淡淡的陰翳,聲音輕柔:「我知道了。姐,謝謝你。」
兩人婚姻都不能由自己做主,被淪為犧牲品。幸運的是,虞清漪遇上了一個很好的人;而虞梔夏前路未卜。
——
這通電話帶來的影響太大,虞梔夏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來。
就連縫製衣服時,都不小心被針線戳傷。
殷紅的血珠從指腹中爭相恐後地冒出。黎奶奶見狀搖搖頭,勒令她回家休息幾天,調整好心緒再來學習。
「縫製方法多種多樣,且有一定難度,心靜不下來是學不好的。」
「這幾天你拿著針線和布料在家裡好好練練手法,等練好了之後再來找我。」
虞梔夏只好聽從安排,乖乖地待在民宿里。
從下午縫到晚上,她認真鑽研了許久,兩隻眼珠都快並在一塊,但效果不加。
桌面擺放的布料上,仿佛一隻蜈蚣在爬,彎彎折折,分外醜陋。
她泄氣般的坐在椅子中,身體裡的空氣被抽空。
手機的震動聲傳入耳廓,但沒有看見手機的蹤影,虞梔夏只得站起身尋找。
將桌面上的布料全部翻過一遍之後,才將振動的手機從布料中抖出。
「琪琪?」沒想到是黎琪琪打來的。
「梔夏姐,你現在有空嗎?」電話那端,黎琪琪的聲音染上些焦急。
「你說有什麼事?」練了良久的針法,她正好想讓自己休息休息。
「那個……」或許是請求內容有些難以說出口,黎琪琪躊躇了一會兒,「我哥哥喝醉了,能不能麻煩你去把他帶回到民宿來,我這兒有事暫時走不開。」
而後又撒嬌的加上一句;「拜託拜託。」
就當出門散散步,虞梔夏將這一件差事應了下來。
陷入在與針線的糾葛中還沒緩過神來,思緒就如同紛亂的毛線,被人揉成一團難以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