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變得激動,明明是他無辜的被扣上一頂「變態」帽子。
「不是你說的,看了很多遍針法都沒學會,如果我不一對一的上手教,你依然學不會。」
宋亦延邏輯清晰,看起來沒有半分私心。
可他今天的舉動與昨晚的她相似點過於多,難免不會讓她心生疑慮。但也只有那一句話和這個動作而已,其他都一如往常,這種疑慮只能用巧合來解釋。
「學習哪有這麼多講究,能學會不就行了。」虞梔夏沒有動,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兩人並坐在一排。
似妥協般,宋亦延為她演示。他右手環過她的肩膀,握住她的右手;而垂放在身側的左手,也適時握住她的。
看上去像是將她整個人禁錮在懷中一樣
這樣的姿勢讓人感到彆扭,也格外難受。
「好吧,我承認你是對的。」虞梔夏起身,在他說的位置坐下。
只坐了四分之一個身位,全靠雙腿支撐著自身重量。
她對這個坐姿心有餘悸,生怕再一次體會到那種折磨人炙熱。
「先在這個地方落針,然後從背面再穿一次線,接著第三針與這一針重合,拉出兩條邊來……」
宋亦延是一位好老師,教得很認真,也很仔細。
但虞梔夏卻不是一個好學生,注意力完全不在學習上。
「聽懂了嗎?」他邊講,邊握著她的手演示。
一條漂亮完美的走線出現在布料上。
而她腦海中的思緒卻如理不清的毛線團一般,雜亂複雜。
「聽明白了嗎?」見她沒有反應,宋亦延再次問出口。
虞梔夏下意識點頭。
「坐回去吧。」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將手中的布料遞給她,「你來試試。」
試試什麼?
她自己動手縫嗎?
開玩笑,她一動手不就把自己剛才沒有專心學習的狀態暴露了。
承認無能總比被他發現她學習態度有問題要好,虞梔夏訕訕開口,神色略帶心虛:「你演示的速度太快,我還是不會。」
宋亦延沒有露出絲毫不耐煩的表情,溫和安慰道:「這個針法有些難度,學不會也很正常,我再帶著你縫幾次。」
一上午的好時光全浪費在與針線作鬥爭上了。
好在結果不錯,虞梔夏終於掌握了三種鎖邊針法。她舉起自己的勞動成果,左瞧瞧右看看,心裡是說不出來的驕傲。
「宋亦延,你看我多聰明,一下就學會了。」她拿著布料在宋亦延眼前換了晃,已然忘記前幾天為此事發愁的人是誰。
他順著她的話往下說,語調里染上些少見的寵溺:「虞梔夏真聰明。」
她滿意點頭,愛不釋手地撫摸著漂亮的針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