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街燈接連亮起, 霓虹閃爍, 汽車也重返於熙攘的車流。
這番宛若死寂的氛圍持續了三分鐘之久,而後宋亦延出聲將其打破。
說出這番話時,他似乎正在咬著後槽牙,又似乎被氣地笑了。
「不能石.更。」
「虞梔夏,你和自己有仇嗎?」
「一個小小的誓言而已, 竟然搭進了自己後半生的幸福。」
頓了幾秒,宋亦延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柔緩聲線, 靠近她耳畔喃喃:「哪兒有人這樣詛咒自己老公的?」
不知是被他唇齒間吐露的炙熱氣息燙到,還是被被『老公』兩個字嚇到。
虞梔身體不自覺地朝旁邊縮了縮,眼神飄忽不定。
「什……什麼老公,我警告你啊, 別亂說話。」
說是警告,可這番話一點兒威懾力都沒有,聽上去反倒像是在與他撒嬌。
「很快就是了。」
宋亦延聲音很輕,淹沒在喧鬧的汽笛聲里。
此時正處於下班高峰期,還是市區繁華路段, 路況複雜多變,稍不留神就可能與其他車輛發生剮蹭。
虞梔夏注意力自然而然地集中在了駕車行駛上, 沒聽清楚他近乎呢喃的話。
一輛大切諾基「黑武士」緩緩駛入小區,而後在路邊停下。
『咔——』安全帶從卡扣內彈出。
「我到家了,再見。」
飛速說完,虞梔夏便推門下車。動作乾脆利落,毫無留戀,沒給他留出一絲反應時間。
剛走出幾步,手腕被人攥住,一道力迫使她往後仰。
神情恍惚之際,虞梔夏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熟悉的松木香在鼻尖縈繞,將她層層包裹。
當即就想要從他懷中掙脫,可放在腰間的手臂不斷緊縮,圈得她快透不過氣。
朦朧夜色里,宋亦延瞳色愈發幽深,始終沒有鬆手的意思。
虞梔夏只好另尋他法。
死死咬住下嘴唇,心一橫。將語言化作最鋒利的刀刃,直直朝他心臟深處刺去。
「宋亦延,不是兩個星期,不是兩個月,我們分手兩年了。」
「是我將感情當成一場玩鬧,是我不告而別,是我不要你了。」
「你到底懂不懂啊!」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明顯感受到圈在腰間的力卸下了些。
沒有人會不在意自己奉若珍寶的人,往自己心間戳刀子。
宋亦延也不列外,她還是有三言兩語讓他飽受痛苦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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