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只是有這個打算,事情還沒提上日程進行安排布置。」
「再說了,只要沒領結婚證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她就不信他之前沒查過她與宋瀝那段聯姻的過往。
「不會的。」宋亦延若有所思,嗓音似乎低了幾分,眼中浮上勢在必得的光亮。
他不會重蹈宋瀝的覆轍,虞梔夏的丈夫只是宋亦延一個人
同時也很慶幸,在他沒來之前,她仍處於單身的狀態。
他終究是等到了她。
到達小區,將車停穩後,司機知趣地下車抽菸。
與重逢第一天晚上送她回家相同的場景,相同的位置。
只是虞梔夏的心緒發生了些轉變。
不想與他多聊,在車停穩的一瞬間,她就準備推門下車,但被宋亦延出聲攔住:「夏夏。」
起身的動作被叫停,虞梔夏轉過身去沒說話,等待他的下言。
從她視角望去,宋亦延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眉心緊蹙,心裡想說的話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等了大概半分鐘,他才緩慢地開口,語調生澀。
「你能不能把今天在包廂里聽見的我說的話忘記。」
「那不是我的真心話,只是說給他們聽的權衡之語。」
而後,用最真摯、最鄭重的語氣道:「打也好,罵也好,我悉數接受,但你不能再次拋下我。另外,我要為自己辯解一句,在我心中你是無價之寶,不是無足輕重的存在。」
可能是醉意重新席捲大腦,思緒暫時被酒精蒙蔽。
她不想動腦分辨他話語的可信度,淡淡扔下一句「知道了,你之前說過。」後上了樓,沒再管身後宋亦延的目視。
好累,很久沒有累到身心俱疲程度了。
只想躺在床上昏天黑地地睡一覺。
這是虞梔夏回到家中的第一個想法。
隨後徑直走向房間內,讓自己深深陷入床的擁抱之中。
——
一夜好眠,沒有喧囂的鈴聲,也沒有惱人的叫醒服務。
甚至破天荒的,虞梔夏為自己準備了一份賣相可佳的早餐。
如果一天中的第一頓飯在下午三點才吃也能被稱做『早餐』的話。
她從醒過來到完全清醒這短短一段時間內,進行了一場頭腦風暴。
親手將自己從牛角尖中拽了出來。
不就是聯姻結婚,與利益夥伴領一張結婚證的事情,多簡單吶。
虞清漪是這樣,許熙瑤也是這樣。
幸運的,像虞清漪一樣,恰好遇上真心相愛的人,共度一生。
運氣稍稍差一點,堪比許熙瑤,婚前婚後幾乎沒有變化,夫妻倆各過各的,互不干擾。
更何況宋亦延還是她曾經喜歡過的人,應該感到慶幸啊,還有什麼猶豫不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