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會好好栽培江冰,讓他成為一把利刃,用來對付所有.....和江家作對的人。」
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利用江冰折磨林業斐的目的,江謙都做到了。
他喝光了一整杯黑咖啡,林業斐看了看表,在枯坐等待了一小時後,他才在秘書的引見下,見到了姍姍來遲的江謙。
「林業斐,果然是年輕有為啊。」
江謙的氣質老邁深沉,時隔五年,他的兩鬢多了很多白髮,仰靠在真皮座椅里搖晃,像個躺在搖椅上孑然一身的老人。
「失去唯一的兒子,你後悔嗎?」見面第一句話,林業斐冷笑地問。
「為什麼要後悔,把那個瘋子還給趙家,我得到了天翊的項目,怎麼看都划算。」
江謙雙手交握,側臉看向落地窗外,三點鐘的太陽照出了一種風燭殘年的遲暮。
「所以趙炎身上的疤痕,是因為你?」
江謙轉過來,他沒有了上位者的姿態,臉上的表情很少,讀到最後像一種裝模作樣,又不勝唏噓的真實。
「林業斐,我早就說過,你一定會後悔的。」
第37章
噩夢。
「是林業斐,我喜歡的就是林業斐,是我不知羞恥地喜歡上他,不是因為他是男人我才喜歡他,只是因為他是林業斐才喜歡.....」
江冰流淌著眼淚,一句話宣洩著十多年的委屈,他極力解釋他的性取向只會因為林業斐改變,而不是那些噩夢一樣的過去把他折磨成了一個叛逆的同性戀。
因為鮮少看到江冰泣不成聲的樣子,江謙牽動惻隱,江冰的控訴像一聲聲急促而悲痛的鐘聲,敲得他心煩意亂。
而江謙之所以領養江冰,只是因為他太寂寞了,屬於自己的事物他習慣了緊緊抓牢,對於養孩子一事他也隨意地像在養寵物,就像一條乖巧的狗綁在身邊才覺得安心。
他的控制欲絕沒有江冰想像中那般病態,可是他也懶得解釋。
江冰是同性戀這件事並沒有激起江謙的強烈反對,更因為對象是林業斐,江謙反而鬆了口氣。
從商人的洞察力來看,林業斐完全具備了執行力的先決性和主動性,如果江冰決策高度的可預見性能實現主導,就像一艘商業巨輪擁有了長足動力和一個臨危不懼的掌舵人,這是他一早便構想出來,卻在和江氏那幫老古董的鬥法中,湮沒進變革灰燼的失敗抱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