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想除了林錦之也不會有人來。
余寺言毫無期待的將門打開,門口高大身影產生的壓迫感撲面而來。余寺言警惕地抬起頭,雖然對外宣傳是1米85,可實際身高就是1米83,在沒有穿鞋的情況下,頭部還是得微微上揚,才能看清來人整個輪廓。
陸胥白雙眼猩紅的盯著余寺言,像只被惹怒了的雄獅,拋掉優雅的外殼,露出了一半獠牙的兇狠。
「你高三那年並沒有出國對嗎?」陸胥白聲音有些顫抖,聽得出來他刻意在壓制著自己的音量。
聽到這話,余寺言的黑暗值直接飆到了九級,誰都可以嘲笑他只是個高中生,唯有陸胥白不可以,若不是因為這個臭不要臉的,他何至於……
余寺言冷笑哼一聲,「怎麼?你也關心我高中輟學酒吧駐唱的事兒?」
陸胥白有些難以置信,讓自己瘋癲近十年就這麼輕易的被這個混蛋承認了,他上前一步,抓著余寺言的手腕,嘴裡艱難的吐出幾個字:「為什麼?」
「為什麼?」余寺言的血液在身體裡不停的翻湧,報仇的欲望凝聚在他的喉間,他仰頭悶笑著挑釁:「因為……我想離開你啊!」
疼痛、憤怒、冤屈,憋悶就像密密麻麻的針一般從四面八方襲擊著陸胥白本就搖搖欲墜的心,「警報警報!」小心的警報聲不合時宜的響起,陸胥白一把將藍牙耳機摘了下來丟在門口大黃蜂的剛硬的手掌上。
陸胥白怒不可遏,卻找不到能發泄的詞語,他額頭的青筋一根根的鼓了起來,臉頰上的肌肉止不住的抽動。
余寺言大吼一聲:「來啊!干架啊!」
陸胥白面孔陰沉,胸口劇烈起伏,他想起當初也是這般情緒消化兩天後決定追人追去國外,僅僅因為余寺言的一封不算信的留言!!!
這些年他跑過七大洲跨過四大洋,就是沒有想過對方還留在國內,不是沒有考慮過,而是說服不了自己。沒有理由,對於余寺言的消息是隔絕的,就像,就像又人刻意攔截所有關於他的一切。
聯想至此,陸胥白恢復了一絲理智,他鬆開扼住余寺言手腕的手,可就在下一秒,余寺言反手對準他的胸膛就是一胳膊肘,突如其來的撞擊,陸胥白結結實實的捱上了。
余寺言抬手又是一拳,這次還在途中便被陸胥白接住了,後者不等他反應,用力將他雙手一反,就像押犯人般把人強壓在走廊牆上。
「放開我,有种放開我,來打一架!」余寺言的憤怒值已經到時了十級,一點都不想再控制了。
「你覺得你能打贏我嗎?」陸胥白冷冷的問。他們倆個靠得很近,而且體位特殊,陸胥白的話基本是是貼的余寺言的耳朵,順帶著還有呵出的熱氣。
余寺言只覺頭皮發麻,他越用力掙扎,後面人的力道也就越加重一分。被渣男前任按在牆上……
打,這畫面要傳出去真的很辣眼睛,他用力扭來扭去,身後的人為了制止他,直接將他卡死在自己□□。
余寺言:「………」
余寺言被老媽勾起的心底那些憂鬱和悲傷在這扭打間也蕩然無存,體力的流失讓他的憤怒值再高也無力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