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宿舍洗澡。」陸胥白說。
「哈?」余寺言:「我經紀人說不能隨便去別人家的。」
陸胥白聽到這個「別人家」臉色明顯黑了, 他不再說話, 拿著小行李箱往前走。
說不去「別人家」的余寺言半步不落的跟著, 腦子靈光一閃,待會兒洗完澡自己沒有衣服可以換!
他簡直快要裂開了。
以往這些事情都是付一在負責, 可自從他當學生還有專職司機後, 助理們開始輪流休假,這周是輪到了付一。
余寺言:「……」
很好!
爺一個堂堂當紅辣子流, 沒有助理, 不准開車也就算了,可為什麼還要來上充滿福馬林的解剖課?!
現在還要眼巴巴看著前任炫耀自己有衣服穿?!
「草…」他低聲暗罵一句。
陸胥白頭也不回冷冷地說:「箱子裡有衣服,可以換。」
余寺言「哦」了一聲, 這人不是炫耀,是嘚瑟!
余寺言不再說話, 空氣突然的安靜。
過了一會兒, 余寺言覺得略有尷尬,搜腸刮肚的問了句:「呃, 你的車上經常放衣服嗎?」
正在糾結「別人家」那三個字的陸胥白,並不想理他。
兩人又陷入詭異的沉默。
余寺言有點受不了, 轉變思路:「是因為工作原因,需要經常在外面洗澡換衣服?」
陸胥白:「。」
余寺言再接再厲:「其他學醫的也像你一樣喜歡戴口罩和洗手嗎?還是就你一個人這樣?」
陸胥白:「。」
余寺言:「我記得你以前不這樣的?還說最不想做的職業就是醫生,為什麼又學醫了?」
陸胥白:「。」
余寺言:「像你這樣子了解人體的每一根血管和神經,殺人豈不是很容易?」
陸胥白終於被煩得有了反應,露出要殺人的眼神,「你可以試試。」
「人家問你問題都不回答的嗎?」余寺言嗶嗶。
陸胥白有些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停下腳步,轉身,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放,雙手按下余寺言的肩膀,盯著他的雙眸,全面正面的回答:「我……算了,車上的衣服是昨晚放上去的,因為知道今天會用到;其他教授喜不喜歡戴口罩和洗手我不知道,因為我和他們不熟;以前確實不想當醫生,是因為一個人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世事無常,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