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胥白問:「它只會說這一句話麼?」
「是啊,教他,他一個字都學不會,這句話沒教他,無師自通,哈哈哈哈」余寺言邊蹬鞋朝里走去。
陸胥白拽著他的左小臂,輕輕往懷裡一帶,低聲道:「這些年,沒少罵我吧!」
暖黃的燈光潑灑在兩人臉上,身上,像是給秋意漸濃的萬物蓋上柔軟的被子,就叫門口的冷酷的大黃蜂也不例外,讓人有種它馬上要扭秧歌的喜感。
余寺言雙手順勢環過陸胥白的肩,抬頭蜻蜓點水般從對方鼻尖上游過,陸胥白低頭就親上他的下唇。
余寺言斜睨著陸胥白,痞笑道:「陸教授,你今日課堂上說正常人口腔有兩百多種細菌,原則上不會接吻,你覺得我不是正常人!?」
「是我沒原則。」重度潔癖患者陸胥白啞聲說完不管不顧的吻了上去。
陽台上的鵡爺見余寺言回來這麼久還沒來陽台請安,飛到窗邊透過縫隙見這倆男人啃在一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單爪握著樹杈,像個體操運動員一般,懸空轉了一圈作為熱身。
隨後一把將自己彈飛出去,可惜被腳上的鏈子又給拽了回來,它再次展翅高撲,對著樹枝怒扇,本就窮得沒剩幾片葉的樹枝更是像招了瘟疫一般,片葉不剩,都叫人瞧不出樹種了。
屋內二人膩歪在一起,絲毫沒有受到陽台上鸚大爺的影響,狗蛋直接升級為憤怒的小鳥,雙爪抓著對著屋內的樹杈,撲扇著那對飛不遠的翅膀,透過窗戶一聲尖叫:「陸胥白!你個大傻逼!!!」
陸胥白:「……」
余寺言:「……」
兩人呼吸不穩的相互對望片刻,「去我哪兒吧。」陸胥白喉結滾動,「我……那兒……」
「聖潔美麗,燦爛光芒照大地!!!」他話還未說完,屋內凡是能發出聲音的電子產品都瘋了似的響起了『歡樂頌』的旋律,包括那台秤體重的稱。
余寺言:「???」
陸胥白:「???」
「陸教授、余先生請繼續,」小心的電子音摻雜在震耳欲聾的『歡樂頌』音樂里,有種世界末日的詭異感,「小心從資料庫里整理出了鸚鵡最喜愛的十大金曲吸引它的注意力,你倆可以繼續,大概還有一個小時才播放完,當然,如果有它特別喜歡的請對我說,單曲循環……」
陸胥白「!!!」
「小心!請徹底關機!!!」陸胥白咬牙切齒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