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教授永遠把情話說得理直氣壯,或者說,別人說的是情話,他只說感受,直白的感受,一球拍過來,足以將人打得措手不及。
余寺言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揚道:「那就多吃點兒,我對著小心食譜做的。」
陸胥白花了十分鍾給余寺言清理包紮傷口,又花了十五分鍾給余寺言剝蝦,才開始自己吃飯。
菜是真難吃,不是咸了就是淡了,如果味道正常就糊了,或者局部沒熟。
「這蝦不錯唉!看來我做飯是有天賦的。」余寺言咬了口蝦仁,滿意道。
陸胥白看著余寺言碗裡的蝦仁,這應該是正桌菜唯一味道正常的菜了,感謝白灼蝦,不需要任何調味料的烹飪手法。
「嗯,你在很多方面都有天賦,」陸胥白吃了口齁死人的青菜,「咱下次找個不那麼容易受傷的展示。」
「怎麼樣?味道這麼樣?」余寺言停下筷子,期待的看著陸胥白問。
「還行!」陸胥白按著良心胡說。
「哈哈,是嗎?」余寺言的開心顯而易見,他因為手指頭受傷,拿筷子的手指頭翹著,「我也來試試。」
陸胥白把青菜往自己身邊挪了挪,「受傷了少吃點青菜。」
「哈?」余寺言不可置信這種話會從一個醫生口中說出。「那我吃點雞肉吧,這個可以補補。」
陸胥白再次把盤子移了個位置,「這個菜我喜歡,都給我。」
余寺言:「………」
余寺言換了個勺子,覺得現在的狀況可能需要搶,換個工具會更敏捷點兒。
果然,兩人像打地鼠般,余寺言勺子點到哪裡,陸胥白就會迅速的把那盤菜撤走,饒是反應再遲鈍,余寺言還是察覺到了很不對勁。
「陸胥白!你別動!」余寺言使了招聲東擊西後,才把勺子成功按住那盤紅的發黑的紅燒排骨盤子。
陸胥白不忍心看著余寺言勺著塊往自己口中送,捂著眼睛嘆道:「Oh,bab……」
「這特麼是排骨?」余寺言入口即吐,不敢相信的盯著手中的勺子,毫不猶豫的再次勺了一快。
比剛才更快的速度吐了出來,他眼巴巴看著陸胥白:「不是我的味覺出問題了?它真的這麼難吃?」
陸胥白掩面點頭,「建議你其他的也不要嘗試了,」
余寺言不行邪,「世界上還有比著排骨更難吃的菜麼?」
他又勺了一個賣相不錯雞翅咬了一口,心服口服道:「確實有。」
陸胥白一言難盡的看著余寺言,急忙遞水給他漱口,「其實也還好,排骨少放兩勺鹽,早點關火應該味道不錯,嗯,雞翅顏色很好看,再多煮一下,應該就會熟了。」
余寺言:「………………」
余大糊本就不太堅硬的心,像是坐完過山車又在跳樓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