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敏感了, 那種環境下,哪還管這些?」付一從后座拿過一床羽絨被, 余寺言再次躺好。
「同生共死的環境麼?」余寺言悶在被子裡, 閉上了雙眼,「先睡覺吧, 明天爭取快些拍完。」
剛剛偷接陸胥白電話的范小初站在樹蔭下,看著陸胥白的手機發呆。
四十八個小時前, 他向陸胥白藉手機打家裡人電話,收到了余寺言那條【現在很想你】的簡訊,瘋狂的妒意使得他大著膽子將簡訊側底刪除。
范小初偷偷的看著兩人的簡訊和通話記錄,確定陸胥白口中的「愛人」就是手機中的備註為Baby的人。
現在聽到余寺言的聲音後,再次驗證了他心中所猜,范小初顫抖著手將通話記錄和諸多未接來電都刪除,就像小時候做錯了題一樣,他要用橡皮檫擦得乾乾淨淨,不留一絲痕跡。
突然,「呱」的一聲淒涼叫聲從上方傳來,范小初抬頭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是繁茂的樹叢中只不知名的鳥叫聲。
在這一瞬,他徹底收起了恐懼。
在這裡,每天見過的病人死人比正常活人多,他有種自己不知還能活多久的錯覺,生命的脆弱和感情的厚重每時每刻都在拉扯著他。
他時刻記得自己義無反顧跟著來的目的,可人的心是貪婪的,本來只是想多看老師兩眼,多和他說說話就行,可見到陸胥白對另一個男人的溫柔後,他可怕的發現,自己的心已經遠遠不止滿足於此。
他想要陸胥白的寵溺,溫柔,和愛。
倘若他們能一直在這裡,是不是會得到這些,他大膽又自私的想。
樹上的鳥兒又叫了一聲,范小初這次看清了它,是只黑色的大鳥。
這鳥讓他想起了在陸胥白辦公室見到的那隻花里胡哨罵自己是「傻逼」的鸚鵡。
是了,你再漂亮又如何?
現在陪伴陸胥白的就是這隻大黑鳥!他嘴角情不禁的上揚,心情也如這天一般,清澈透明。
第二日,余寺言拿出最好的狀態拍攝完了健身器材的廣告,林錦之像昨天那般親自跟著。
余寺言套上自己的外套,瞅了瞅林二少的大腦袋,「我現在巨想見到他,有沒有辦法?」
「閉上眼睛,」林錦之:「做夢!」
余寺言朝林錦之說:「幫我買去Y國的機票吧,我愛你!」
林錦之白了他一眼,「那邊都禁航了,哥哥,我也愛你!」
余寺言:「……」
「我知道你家有飛機,可以送我過去,我愛你!」余寺言面無表情的說。
林錦之面無表情的回:「禁航的意思是所有飛機都禁止出入,相當於隔離了,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