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胥白正拿著消毒液對著自己狂噴,聽到這話,手一頓,對著方才噴灑過的地方,又來了一遍。
范小初不自然的咳了幾聲,「咳,老師,您先忙著,我待會兒再來。」
說完鞠了個躬頭也回地走了。
余寺言起身朝陸胥白招了招手,笑吟吟的說:「陸教授?過來…」
陸胥白一臉抽搐,有些猶豫,「剛從外面回來,我身上有病毒。」
余寺言:「我不怕,我連麻醉劑都不怕,我怕這兒?」
陸胥白:「………」
余寺言又活動了下脖頸,走近一步:「陸教授!昨天我和你正卿卿我我,突然被針管襲擊了,你不要告訴我是蚊子哈!」
陸胥白後腿半步:「………」
余寺言再逼進一步,「還是說這非洲猛蚊能把人叮暈了。」
陸胥白再次後退,余寺言再進一步,
陸胥白再退半步,已經退無可退。
余寺言伸出一根手指,踮起腳尖抬起陸胥白的下頜,「陸美人,你有什麼話要給大爺解釋下麼?嗯?」
陸胥白一把將人擁入懷中,給他的背順毛,「對不起,言言,這裡實在太危險了,我昨天本想把你送回去的。」
余寺言一把掙脫陸胥白的手,憤怒道:「陸胥白!你特麼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大病麼?勞資為了早點的過來陪你,十天的戲愣是五天拍完了。零下十幾度的冰水,說跳就跳,當時腦子裡只有想著,跳下去吧,跳下去就可以早點見到陸胥白了。一周的廣告我讓雪梨姐求這求哪兩天拍完,我不允許自己到一丁點兒錯,因為錯了就要NG,NG一分鐘,就會讓我遲一分鐘見到你!」
「為了你,我在這短短的十幾天就獲得了圈內卷模的稱號,各家經紀公司都以我為標的捲起來了,你特麽就把我打暈送走?」
陸胥白:「?……」
本來陸胥白聽著他說又是趕戲份又是跳湖,心疼得不行,可聽著聽著這人好像由控訴變成了自誇,又忍不住想笑。
陸胥白憋笑憋得一臉抽搐,看著余寺言有些泛紅的眼眶又不敢笑。
「你覺得我很搞笑?」余寺言惡狠狠的問。
陸胥白:「不敢不敢!不搞笑。」
余寺言:「那我怎麼看到你的眼睛是彎的?」
陸胥白:「沒有沒有,我是遇到你之後變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