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胥白說:「先去院長家看看情況。」
余寺言用力把陸胥白往自己身旁一帶,滿臉白蓮花,「老陸,可是我覺得他很可憐耶!」和上午那個警告范小初的人判若兩人。
「……」陸胥白。
對於余寺言,陸胥白還是非常了解的,他會可憐一隻螞蟻,一貓一狗,但對於他第一就不喜歡的人,陸胥白真不覺得他會對他們憐憫。
「你這麼看著我幹嘛?我說真的,晚上如果需要人照顧的話,我去照顧他吧。」余寺言說:「昨晚承蒙陸教授麻醉劑,我睡得很香,我瞧著你,眼睛都要凹進去了,你今晚好好休息下?」
陸胥白心臟怦怦跳,他沒想到余寺言會說出這番話來,倒顯得自己小人之心了,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院長的家,說是個家不如說是個羊圈,十幾隻山羊霸占了大部分空間,見到陌生人的到訪,小羊們咩咩咩叫著到處亂串。
「不要叫了哦!」一個女童聲從裡面的木板房傳出,隨後用木頭釘著的門從裡面打開。
是下午遇到的女孩,這次,她臉上沒有帶紅布條,余寺言看清楚了她的臉,其實不算很黑,能看出是是淺黑中帶著薑黃,她也沒再穿鞋。
小女孩顯然也認出余寺言來,迷茫又警惕的看著他。
「這位是陸博士和他的…愛人,醫院那位是他的助理。」bill朝院長介紹,「我們一起來的幾位,有兩位已經犧牲,還有一位身體出現了問題,其他人先送他回去了。」
院長再次看向余寺言和陸胥白十指相扣的手,也只是一瞬便變恢復了正常,示意他們在羊圈旁的凳子上坐。
余寺言覺得自己還是去草地上以天為被,在這住一宿就算不被病毒襲擊也會被這群羊熏死,小羊羔咩咩地在他們腿邊亂串,時不時還會頭腳並用地拱著他們的腿。
所謂的房子就兩間用木頭架起來的箱框,這房屋建設隨意到他都不好意思稱為房屋。
余寺言想到他小時候,為了吸引別的小朋友和自己玩過家家,於是自己動手搭建的小木屋,都比這個精緻。
「寶貝,這種環境你可以嗎?」陸胥白擔憂的看著余寺言,有些一言難盡。
余寺言:「我ok啊!話說你行嗎?陸·重度潔癖·教授?」
陸胥白笑笑,像是在思忖什麼。
余寺言指了指地上一坨羊糞蛋子:「啊這種環境下,什麼潔癖都應該跪地爬行吧,哈哈哈。」
見余寺言這等臭屁王居然在這樣的地方還笑得出來,陸胥白也有些想笑。
「以前拍戲時,什麼地方都呆過,最次的也只比這個稍微好一丟丟,所以還好,哥們這身體,是上能住皇宮,下能住茅坑。」余寺言說。
陸胥白真的有被安慰到,他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這種被理解,被照亮的感覺給了他更多打敗π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