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想過,水原來這麼好喝,陸教授,你是施了什麼魔法嗎?」余寺言問。
生活有時候很奇怪,讓你經歷過人生大事後,贈予你的不止是傷害與滄桑,還有感恩和珍惜。
所有的飄渺虛無換成生日常中的鹽油醬醋和鍋碗瓢盆。
陸胥白沒有說話笑著看余寺言,他抬手從後者地道的髒髒辮里夾出兩根雜草,余寺言順著他的動作貼了上去,雙手換住陸胥白的腰,兩人就這麼互相凝視著,他們經歷了很多,又仿佛還有很多沒有經歷。
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直到一股嗆鼻的糊味撲面襲來。
「臥槽!燒焦了,」余寺言被看得臉都紅了。
陸胥白:「讓它燒會兒吧,我可以親你嗎?寶貝兒。」
余寺言:「……」
神經病,都特麼著火了,還要親親?
要親也就算了,還要問?
陸胥白低頭親了下凌亂中余寺言後,才邁著慢悠悠的步伐去了火爐邊,淡定滅火。
自從陸胥白恢復可以上崗後,院長又騰出了間房給陸胥白當實驗室,用來實驗治療π的終極藥丸,余寺言在劉東南的指導下誤打誤撞把陸胥白的病治療的差不多了,和陸胥白的體質有很大關係。
在後期的實踐中還是有些弊端和病例沒辦法痊癒,也就是說,針對π的大面積傳染,他必須得改良成可以適應大部分人批量生產的藥丸。
余寺言笑陸教授每天重點工作是練丹,煮飯和開膛破肚。
傍晚的時候,余寺言會使出各種理由讓陸胥白出來放鬆,夕陽西下,一般他們會在後面放羊的小山坡上散步,小山坡上的石子特別多。
余寺言找了顆樹,用糖果指示那幫小孩兒人工把樹下面的石子清空,應該是讓林錦之飛了幾把戶外躺椅,往那地上一放,貧瘠的土地立馬變成五星級觀景台。
他們有時會像老夫老夫一般聊天,有時會在群鳥經過時接吻,有時就這麼躺在那裡,一個想自己的實驗哪裡可以改進,一個想自己演過的所有角色,如果現在來演繹,肯定會有更多的表演方式。
余寺言覺得自己的情緒越來越豐富,共情能力也越來越強,對於家還不及房車那張床有概念的他來說,居然也思念起遠方的故鄉來。
「還有兩日就是除夕了,怎麼過?」余寺言把腿架在陸胥白身上,戴著墨鏡,嘴裡叼著根枯草,假裝自己在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