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們現在這般,不好嗎?」
顧冉一怔,慢吞吞抬頭看著裴六。
「你便是不嫁,我們也過得很好,我也不是對你不好。」裴六幽怨,「還非得要找旁的郎君!」
「六娘啊,我知道,咱們姐妹一場,你是不捨得我啊!」顧冉下意識伸手,想去拍拍裴六的肩膀,而後想起這六娘是六郎,一滯,但最終還是輕輕拍了拍,「可是,咱們姊妹,到底還是得要各自尋一門婚事的,我也總不能留你在我身邊不是?」
「你可以的。」
「那要是別人來說這事,我怎麼解釋呢?」顧冉嘆了口氣,「其實,我也覺得六娘你挺好的,人品好,武藝好,跟你一塊兒過日子,特別舒心。」
「真的?」裴六聽顧冉這般一夸,臉色稍霽,心裡頭特別舒暢。
「真的,特別是陪我在外頭行走,尤其像是個俏郎君,簡直帥氣。」顧冉夸著,耳根不易察覺地紅了起來,然後又恢復了冷靜:「只可惜,你是個假郎君,不然,我還真想……」
顧冉飛快地抬頭瞥了裴六一眼,伸手在他胸口拍了拍,而後趕緊轉過頭去,省得讓他發現自己臉上的赧色,而後重重搖頭:「哎!」才快走幾步端著茶盞進了伙房。
裴六完全沒有注意到異樣,腦海里迴蕩著方才顧二娘說的那句話:只可惜,你是個假郎君,不然,我還真想……
她還真想什麼?
莫不是?
裴六想到先前他故意接近親近,想要跟她更親昵一些時,二娘的反應,嘴角一下翹了起來。
二娘的意思,肯定是,如果他是個真郎君,她肯定真想以身相許。
裴六無聲地笑了起來,又怕被顧冉瞧見,趕緊伸手捂住了自己的下半張臉,乾咳了一聲。
若是,自己當真跟二娘坦白說,自己其實是郎兒之身,亦不會怕二娘過兒責怪自己了。
那,便找個好時機,與她說?
裴六還沒想好什麼時候自坦身世,福婆又來夏溪村找顧東家了。
這一回,福婆有備而來,手裡拿了一摞郎君們的畫像,坐在桂花樹下,與顧東家一邊品茶,一邊拿一張畫像,給她細細說畫像上郎君的家世,身份,姓名。
裴六沒像上一次那般,避開福婆不見人,而是也大喇喇地坐在顧冉身邊,一起看福婆給她遞過來的畫像。
「這位是東林鄉劉家的五郎君,今年十八,儀表堂堂,為人正派,恰好家裡頭也是跟顧東家您一樣是種果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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