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幹著活,有幾分神思不屬,桑蘿垂了垂眸,也知道他怕是想到沈金兄弟幾個了,嘆氣:「有什麼要交待的再出去交待幾句吧,只注意別說漏了,別最後關頭叫你三叔三嬸給我們壞了事。」
沈烈有些尷尬,點了點頭:「那我出去一趟。」
把沈安叫上了。
……
沈金聽到外邊布穀鳥叫了三聲,找機會摸出院外鑽到山裡的時候,不止看到沈安,還看到自家大堂哥了。
沈金兩眼一亮:「大哥!」
他現在特別特別崇拜自己大堂哥,恨不得天天做小尾巴跟在後邊。
沈烈神色有些複雜:「小安說你家裡又在吵,這又是吵什麼?」
他其實有些猜想,又要服兵役了,這回沒他這個便宜冤大頭去替,不知他那三叔要出什麼招了。
沈金神色一僵,而後訕訕,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到底被沈烈帶在身邊教了這麼長時間,聽沈烈問了,沈金也沒瞞著,默了默就道:「說是要服兵役,我爹好像要把一對什麼金鐲子當了交錢代役,但我娘不同意,說家裡萬一有事,或是缺糧了,這東西能換糧。」
金鐲子,沈烈臉上露出些許譏誚。
沈三是賺不來什麼金鐲子的,而沈烈知道的,當年奶奶就有一對很實沉的金鐲,聽說是奶奶的陪嫁,只是逃難到這邊落戶以後,照他那位好三叔說的,在路上就丟了。
原來是丟到他們夫妻二人的私房裡了。
當年有他這個命不值錢的便宜侄兒可以推出去,那金鐲子比他一條賤命值錢多了,所以推了他出去。
現在輪到沈三自己了,命值錢了,金鐲倒捨得拿出來了。
沈烈臉上的寒意和譏誚,看得沈金漸漸低下了頭,他九歲了,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年紀,知道把這事說出來大哥一定更討厭他們家。
沈烈倒沒有更厭惡,對三房的厭惡在他看來已經到頂了,再厭惡也就那樣了,只是強抑著讓自己理智幾分,不遷怒幾個小堂弟罷了,口中吐出一口長氣,他拍拍沈金,問:「現在到處有流民的事,知道的吧?」
沈金點頭:「知道。」
安置了一大批,陸陸續續又來了些,也有安置,但反正不太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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