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有些失望,卻也沒想再辯駁了,他不指望能說通爹娘,一個不好,怕是還要撿一頓打,那是挨了也白挨了,況且沈金也蔫,實在沒那心思。
吃了早食見著機會又溜了出去,也不幹嘛,只是不遠不近瞄著幾家,生怕有人會推幾家的院門。
好在幾家人早盤算著要走,也早料著了這一天,從年前就時常閉著門戶不出,村里人一天見不到她們一面也很正常,問就是在屋裡織布,忙著呢,而孩子們又都是天不亮就跟著到山裡去了,大家也都習慣,一時竟也無人起疑。
沈金自覺守得很好,殊不知,就在他回家吃晚食的時候,村裡有人就往沈家長房去了。
……
周癩子回到家,一家人都緊張盯著他。
「怎樣,阿烈兩口子怎麼說?」
周癩子一臉恍惚,把他婆娘給看得嚇住了,男人昨天可是準備往自己腳上動刀了,別不是今天還是沒法子,又想不開了吧。
她急道:「你倒是說話呀,怎麼說的。」
怎麼說。
人根本就不在了。
周癩子張了張嘴,先去關了院門,這才回到堂屋,壓低了聲音把沈家的情況說了。
周家一家子都愣住了。
倒是周家三郎,愣了愣後忽然道:「爹,阿烈昨天是說今天就告訴咱們怎麼辦,這不是已經告訴咱了嗎?」
沈烈和桑蘿昨天追著周家人進了周家院子,周癩子正盯著自家的柴刀,被沈烈一把子拉住了。
桑蘿給說了一通砍了手足得不到好的治療,死的可能有多大,然後問他,死和殘都不怕了,還怕什麼呢?
最後沈烈說會幫著想法子,讓他們第二天吃晚食的點往山腰小院去找他。
周癩子也不想砍自己,何況砍了自己的還有兒子的,一家人全做殘廢嗎?
他翻來覆去想著沈烈兩口子那些話,刀是砍不下去了,油煎火熬一樣等到沈烈說的時間才過去問答案,看到的就是人去屋空。
周三郎拉了拉他爹:「爹,這就是答案啊,交什麼稅,服什麼役,咱們也挑上糧食,收拾好東西連夜跑吧,死都不怕了,還怕山裡的野獸嗎?」
周二郎也道:「就是,爹,跑吧,交了糧是死,上了戰場十有八、九是死,怎麼著都是個死,倒不如進山里一搏,沒準兒倒還能搏出一條活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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