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少的只敢看看,人多的就有些蠢蠢欲動了,好在沈烈和陳大山自己原就有刀和弓箭,許家人也借了山谷中人的弓箭出門,加之上次沈陳二人在縣城收繳的刀,一行中青壯九人,四人持刀,六把弓箭,看著也足夠唬人。
那不是菜刀柴刀和鋤頭,那是軍制武器。
偏內圍的一天半,這種讓周家人後背汗毛都直豎起來的打量有五六次,但真正交鋒的只有一次,那一夥二十餘個壯漢,看神態和架勢就是慣犯,其中幾人盯著周家大女兒,眼裡的欲望和臉上興奮的笑意更是毫不遮掩。
對這樣的人,一句廢話都不用多,沈烈和陳大山則是迎頭疾沖而上,而本就氣得腦門冒火的周家父子,周癩子拿著沈烈給的一把刀,周大郎周二郎操鋤頭柴刀,緊跟著就衝上去了,那是真跟人拼命。
一邊是氣怒,一邊是戰場廝殺練出來的狠勁兒,真拔刀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有這一種收場。
對方一行二十餘個壯漢,眨眼功夫死了四個,輕重傷各一個,他們甚至都還沒能衝到對方陣營,就被對方先衝出來的五個人給弄出了四死二傷?尤其其中兩個持刀的,四個死的就是他們倆人打了個照面殺的,殺人簡直似殺雞一樣。
平時沒少仗著人多殺人劫糧的這一幫人那一瞬間也膽邊生寒腿發顫,在沈烈和陳大山又沖向他們時,一多半的人轉身就逃了。
離得沈烈和陳大山近的兩人跑不及,還沒轉過身就只覺脖子一涼。
許掌柜眾人護著婦孺,許文慶卻是張弓拉箭,手抖了好幾息,一咬牙,噌一下放了出去。
壓抑的一天半,突然爆發的這一場劫斗來得快結束得更快,短兵交接,地上多了六死二傷八個人,輕傷的那一個跟著同伴逃遠了。
沈烈和陳大山沒多話,直接給重傷和被箭射到腿沒來得及逃走的兩人一刀結果了。
許家人算是見識過沈烈和陳大山這一面的,周家人和魏清和只在遇到野獸時見過沈烈和陳大山出手,目標是人,這還是頭一回見,震驚有之,更多是慶幸和佩服。
尤其是周家人,心裡很清楚,如果不是跟著沈烈和陳大山,先不說前邊遇到的野獸他們應付不應付得了,只說眼下這一劫,怕是根本就過不過。
沈烈和陳大山倒不覺什麼,這是他們那幾年裡學會的生存法則,倒是對許文慶,兩人都有些刮目相看。
這小子練箭不足兩個月吧,最主要是那份膽氣。
沈烈拍拍他肩膀,笑:「好好練,不管是亂世還是太平世道,有一技防身總是好的。」
許文慶剛才心裡還慌著呢,被沈烈這一拍,才安穩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