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吧,有點兒自保的本事怎麼不好,何況有桑蘿和沈寧一起學。
婆媳倆也是帶著拜師禮來的。
……
村外村一夜間熱鬧了起來。
除沈金一個九歲的,谷中十歲上的半大孩子都出來了,哪怕並沒多少天賦的魏清和也跟了出來。
就連一放出谷就恨不得見天扎進山裡的許文慶都不肯出去了,賴在村外村愣是要拜個師,一樣好武的周二郎周三郎也是一樣。
數月來各家在村外村沒少出去弄吃食,加之谷外種養殖,谷外本就要留人的,他們肯留下也合適,許掌柜、許叔和周大郎自己也能跟著施大郎、陳有田他們在附近一片走走,也就由得他們。
所以,沈烈一天之內收了大大小小一群喊他師父的弟子,就連魏清和也笑著給他行了個師禮。
他是真沒想過會是這樣發展。
這一次和當初在十里村私下裡訓練那次以體力、耐力、箭術、打獵和上樹逃跑為主不同,除了這些基礎上的加強,沈烈後續更著重的是把這些年在軍中練的基礎刀法、棍法、軍陣在慢慢教出去。
當然,天賦高的,因年齡在那裡基礎力量也夠,如許文慶、周長禮、周長儉,沈烈將家中收藏的幾把刀拿出來,直接教的就是基礎刀法,許文慶天賦高,領悟力也強,沈烈教的時候不覺就會帶出一些他在一場又一場戰事中生死間磨練領悟出來的格殺技。
桑蘿和沈寧這會兒也還只能跟上沈安他們那群的進度,許家兄妹更吃力,不過許是在山谷里呆得太久,也聽家裡長輩說了外邊的世道,清楚要學的都是生存和自保的能力,沒有哪一個是吃不得苦的,就連剛接觸的許文茵也一樣。
第一天的訓練上下午各一個時辰,久不鍛鍊,時間再長吃不消,其餘時間稍加休息後有伐樹運木材的任務,至太陽西落,一個個才回各家山洞,別說洗漱了,恨不能直接躺平就不起來了。
桑蘿、沈寧和許文茵還好,伐樹什麼的就沒跟著去了,稍作休息在陳有田幫著紮好幾個靶子的地方練箭,同在村外村的甘氏瞧了半天了,這會兒才湊過來,跟著一起湊了把熱鬧。
夜裡吃過飯,每人都還有個小任務,給自己削過兩天習練要用到的長棍,沈烈把長棍的要求說了,讓他們從代回來的樹木里自己找材料,他自己教學用的和桑蘿那一份他幫著就挑了出來,兩人先回山洞前忙了起來。
桑蘿想到現在村外村一群管沈烈叫師父的,也是促狹,一本正經問沈烈:「你說,我是不是也得叫你一聲師父?」
沈烈手上的刀險些削歪,側頭看桑蘿,過得幾息,反問:「你叫一聲試試?」
臉皮厚了啊。
桑蘿一笑,才要逗他一逗,嘴唇才動,嚇得沈烈急急用手背抵住桑蘿嘴唇:「你還真叫?」
這時候就是尋常百姓也知倫理綱常,真叫她喊一聲師父,他心裡那點念想還要不要了。
真碰到了,手背靠近手腕那一處肌膚上一片柔軟和熱意,沈烈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頓在了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