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蘿看她羞成那樣,也有些好笑,其實她也不太自在,最後是眼一閉心一橫,告訴自己只當上生物課了,湊到周葛耳邊低語幾句,說完才小聲道:「這樣應是能避開,不作準,但有用的,你可別說是我教的啊,太難堪了。」
天可憐見,她自己還是個除了接吻什麼都沒見識過的呢,先教周葛避孕了。
周葛本來臉快冒煙了,聽桑蘿後邊那句話,撲哧笑了出來:「好,多謝你教我,我只說是我娘教的。」
桑蘿聽得笑了起來,而後正色道:「我說真的,不只是怕內圍會亂,女子年紀太小就生育不安全的,生得太多也會傷了身子,而且這深山裡缺醫少藥的,小孩子難養,等兩年你再大些,或是外邊世道好些再要孩子不遲的。」
她正經為周葛好,周葛也聽進去了,女子年紀太小生育不安全她還是頭一回聽說,她這其實不算早的,好多人不足十六就當娘了,她便是現在有孕,要生下來也快十八了。
不過她是知道桑蘿本事的,對她的話自然是重視,加之後邊那句生得太多也會傷了身子,讓周葛想起她娘來。
從前覺得她娘是生小妹的時候落下的病,但現在想想,不止是生小妹吧,是一個又一個的生,身子好像是慢慢變弱的。
周葛這回正色點了頭:「我都記下了,多謝你了。」
順口差點又是一句嫂子,想起陳大山是比沈烈大的,半道改了喚了阿蘿。
桑蘿笑起來,「行了,那我也不多留了,先回去。」
周葛親自送了桑蘿到山洞門外,看她走遠,這才回自家山洞把門帶上,去木屋裡陪秦芳娘和陳婆子她們說話。
……
夜裡陳大山洞房花燭,嘗到了那幾杯聽都沒聽過的紅酒不說,要進正題時周葛羞得幾乎整個人埋進他胸口跟他說要怎樣注意才能避著有孕,嘖,期間甜蜜銷魂自不消說了。
倒是沈烈,壓根不知道桑蘿還能教人那樣的避孕法子,床前還擺著一張榻呢,只是今夜好兄弟新婚,他也不是真什麼都不懂的,總歸是心思浮動,桑蘿下午給周葛送了一小壇紅酒去的,作合卺酒。
合卺酒這三個字,他只想一想也覺氣血翻湧,到底是歪纏著桑蘿給他也嘗一嘗,酒太甜太香,這一嘗也嘗變了味,床邊矮榻差點兒就閒置了。
好懸還記著自己應的諾,微紅著眼退開,竟是往榻上一坐,扯了自己的被子半蓋住,伸手從床頭一處小櫃裡把桑蘿給他抄的一卷《論語》握在手中讀了起來,逗得桑蘿笑得兩肩直顫。
沈烈側頭看她笑,把書一放,一勾一帶把人拉進懷裡:「笑話我?」
桑蘿忍笑搖頭:「沒有,沈烈,要不然咱們定個規矩,你把這卷《論語》能通讀下來,那張榻可以收起來一日。」
沈烈喉間的弧線滑動:「你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