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還要往山里尋人,這事吧,又有銀錢又有山地的,誰家不喜歡啊?就是許老太太和魏令貞這樣家境還不錯的,對家裡能添些山地也高興,莊子裡各家更是十萬個樂意。
只盧老漢和盧婆子心下惋惜,知道自家這一回是趕不上趟了,後邊別的人替代了,他們就是還想回去也是不能了,這卻是沒法,不過得了三十多畝加七兩半的銀錢,老兩口已經很知足了。
後續的事情沈烈就都不再插手了,全交由陳大山,他回了家裡,桑蘿燒了溫水,沈安和沈金幾個正洗碗筷擦桌子。
桑蘿累了一天,略收拾收拾,也沒再插手。
夫妻倆說起褚其昌來。
沈烈道:「貌似忠厚,實則精明多思,這會兒不定把我們家的出身往哪兒想了,祁陽縣被一把大火燒了,一應戶籍資料也未留下,恐怕招他想得更多。」
沈烈說到這裡看桑蘿,他今日其實也有被震住,這是他頭一回看到桑蘿完全不同於平時的一面,只是儀態、氣質和言辭的轉變,區別很大。
「想得多些才好,紅酒這東西太招眼了,我現在都慶幸今天桌上稀罕東西不止一樣,叫人摸不准路數總比被人毫無忌憚惦記上要好。」
桑蘿現在算是終於覺出古代大戶人家的宅子內外好幾進的好處了,她們家別說前後幾進院,哪怕有個院門,吃飯和待客不在一處,也不至於突然來個客就什麼底都漏了。
沈烈想著席間的事,道:「酒的事,我看他態度是不會再提了,倒是薯蕷能種植的事,文慶提到了一句,他席間沒少打聽,恐怕州署衙門那邊很快就會過來問情況,歙州山地太多了,他們不會錯過這個。」
桑蘿倒不排斥,不管是詳細教授種植的法子還是把薯蕷提前推廣開,不說這些東西早幾年就教出去了,只說歙州經濟向好,這本就是她樂見的事情,因而道:「若是往我們家來問,你就有什麼教什麼吧,要買種塊也可以,但儘量爭取以糧食換,城裡糧價太高了,一兩年內怕是都很難降下多少,且有錢也未必那麼好買,至少在今年秋收前,咱們還是以囤糧食為主,銀錢倒是次要的。」
種地是要看天的,她們家眼下有糧吃,明年的天時誰知道?
至於官府會不給銀錢,直接徵用,桑蘿倒沒那麼想,自出山之後觀歙州官員行事,不至於如此。
沈烈聽她話中之意,是全由他出面了,他嘴唇微動,想說什麼,只是想想不知州署衙門裡過來的會是什麼人,人品又如何,這話便又咽了下去,點了點頭,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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