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還是心意。
第229章 喜脈
桑蘿的話是沒錯的。
大齊眼下是真窮,除了鄭王林氏這樣的本地大族,就算是曾家,剛從太原到這歙州任官不久,也並不比其他官員好多少,因為離得太遠,家族的觸手一時根本伸不到這邊來。
所以沈烈提了四五十斤的肉,說是找曾大人身邊的長隨,哪怕叫不出那長隨姓甚名誰呢,說是之前給他送過書的,請人幫忙打聽打聽,刺史府後門的守門老丈還真就幫他給問到了。
那長隨對沈烈印象深刻,知道主子對沈家觀感不錯,聽是來送謝禮的,讓他稍等一等,往前衙去給遞了句話。
曾刺史每日裡忙得腳打後腦勺,恨不能一個人當兩個人用,當日去大興莊看過薯蕷,隨口交待過一句送書之後,轉頭就把人拋到腦後了,並沒太當一回事記著。過了這許久,忽然聽得送了幾十斤的野豬肉作謝禮來了,也是挑了挑眉。
他也不客氣,讓長隨收下了,倒沒給自己留著,四五十斤的肉,讓長隨給底下的差吏們都給分了分。
官員日子過得還算好,差吏是真指靠著朝廷當月俸發的一點糧食養家餬口,肉什麼的,哪有法子弄到?這倒也好,臨近年關,也算沾著了油水。
至於見一見沈烈,那不存在的,他事務繁忙,哪有那個功夫,沈烈自己也沒存那心思,只為全個禮數,東西給了那長隨就告辭離開了。
桑蘿知道東西順利送了出去,心下微松,有能力還這個情份前,心裡不用再壓著一樁事了。
一場雪下來,屋檐的草簾下結了冰凌,沈鐵這幫孩子添了個新零食,大冷的天,掰了那冰凌放嘴裡吃得嘎嘎有味兒。
桑蘿看得抖了抖,然後想起了被她給遺忘在山溪里的四捆樹皮。
算算日子,也泡了兩個月了,也不知溪面會不會結上冰,忙摸進了山里把那些樹皮給撈了出來。
在流水中浸了兩個月的樹皮,比之只浸了一個月的,顏色明顯要淺得多了,桑蘿覺得看到了希望。
自然,眼下造紙是不可能造紙的,有褚其昌撞上門那一回,院子沒修出來之前桑蘿是半點不敢在家裡瞎折騰的了,不過想起織布用的苧麻想要麻絲顏色夠白,有一道頂要緊的功夫,日曬和淋水,且乾濕的度還得精細把控好,淋水不及時曬得過干顏色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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