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你在这儿看着爷爷,别让他知道一点儿温艾不见了的消息。靳言,我跟你去找。”月华没有耐心听靳言在那里说一些没用的东西,他莫名的觉得靳言没有说实话。催促着温柔回去,温柔看一眼靳言,点点头乖乖地往回走。
月华回头去穿鞋子,靳言不赞同地皱着眉,要去夺他手里的鞋子,“小姐……”
“今天是31号呢,八月的最后一天。”月华躲开靳言,穿上一只脚,又去拿另一只。
靳言的手握了又松,并不说话,他不想提起这个话题,为什么老是要提醒他离开的时间呢?就连最后的几个小时,都不能像往常一样的度过吗……
温艾没想着要出来的,也没想过要偷听的。
可是,他控制不住,他就靠在角落里,那株搬来装饰的常青树枝叶繁茂,可以很好的挡住他的身影。
他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从小就是。他也知道,他的父亲可能并不是跟周围人说的那样不在了,而是负了他的母亲。
温婉很爱他,就算到了最后,那个美丽的女人渐渐崩溃,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温艾还是觉得,他的母亲很爱他。
他用手里的钱财和线索,连蒙带猜地推出了当年的事情过程,不外乎是大小姐求爱不得的狗血故事。一个有才有貌的公子哥跟人打了赌,要去攻克传说中称为千金的温婉,就自降身份,还专门学了礼仪,做了执事,去接近尚在学习,不谙□□的温家千金。
在千金渐生好感时,温老知道了,不满于公子哥的品行和家世,更加生气他对自己女儿的轻视戏弄,开始明里暗里地阻挠警告。
小儿女陷入爱情总是盲目的,对大人的话都是不耐烦又叛逆,大小姐任性了一次,不管不顾地和那位公子哥确定了关系。
可是,那又怎样,若是在最开始你抱着的就是玩笑的目的和心态,并且想一直玩笑下去的话。那么,就算最终动了心,有了意又怎么样?那只会更加痛苦,你最开始的接近会变成一个线头,以后的每一滴相处都是扯出的毛绒,整个过程就织成了一个弥天大谎。
当真心与假意被混合在一起后,那他们的感情就成了在夜市里被忽悠着买来的,带着瑕疵的舶来品,质量不高,花费高昂,留之膈应,弃之不舍。
还不如从头到尾都是谎言,没有一点好处,能让人果断砸在地上,欣赏那破碎的美感和悦耳的声音,也不至于在知道真相后,推不开,放不下,还抱着那丝侥幸的心理苟喘存活。
那样高傲的温婉,堂堂温家大小姐,竟被一个渣滓骗了感情,在莫名其妙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做了三。这口气,如何咽得下?温老爷子气坏了,就要抢了他的生意,绝了他的路。并且不允许温婉再跟公子哥见面。
公子哥家里要往外国发展,家产也很多移到了国外,温家对公子哥家里的打击并没有触到根基,却让两家结下了仇。温家人是护短的,竟然追到了那一国,跟公子哥家里对着干起来,误打误撞的,提出的想法与项目很是新颖受欢迎,竟隐隐超过了那些出名的大公司,有了领军的趋势。
而另一边,温婉却在发现自己怀孕之后,因为怕被逼着堕胎,就装出心灰意冷的样子,要出去散心,在M国偷偷地生活了一年,瞒着家里人生下了温艾……
公子哥风流惯了,对家里没做过什么事情,却为家里招来了温家的打击。公子哥没办法了,听着家里人的撺掇,跟先前定好的未婚妻联了姻,结了婚。
而在这期间,温家没有表示任何祝福或是反对,没有责骂,没有愤怒,就像是不关事一般。
公子哥结了婚,接管了家业后才发现,自己当初是多么的幼稚,他对生意场的东西不算精通,也碰了不少壁。磕磕碰碰地经营着他的婚姻,他的事业,不去想那他认为年少轻狂,荒唐不堪的过去,不再想温婉。
人对上一个情字就乱了分寸,温家人,不外如是。
公子哥觉得他的竞争少了很多,却不知道,若不是温婉求着温老放过公子哥,公子哥早就不是公子了。
温家还是发现了温艾,但奈何木已成舟,就算是公子哥的种,那也是温雅的肉。温老被温雅气得厥了过去,颤着手打了温雅一巴掌,说着没有她这个女儿的话。
但是没两天,家里人就发觉温雅的不对来,不说话,不笑,不理人,甚至开始不吃饭,不喝水,呆呆地盯着窗外一看就是一天,只会在温艾哭泣的时候突然回过神来,精神恍惚,轻轻地叫着‘宝宝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