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悶雷聲和她突然的一聲高吟一同響起。
港島今年初秋雨水怎會如此多。
邵易淮低低問,「……寶寶還記得我麼。」
「一年五個月,」他嗓音沉啞,「這段時間想過我麼。」
楚桐不想承認,其實午夜夢回,她想過許多許多次。
甚至夢到過。
很奇特,夢裡場景是在陳教授家的洗手間裡,她與他第二次見面就在那裡糾纏不清。
夢中非常熱烈,可也比不過現在,他以一種不容拒絕的態度,強勢地擠入時光縫隙,填滿了這一年五個月的空白。
她哭出聲。
有委屈,又有一種奇異的複雜感情,近乎於感動。
感動於怎會有人,如此簡單單調的動作,就能讓她的靈與肉齊齊飛升。
是邵易淮。
在這重複中,心裡一遍一遍地被重新打上烙印,是邵易淮。
這個該死的狗男人。
楚桐哭著罵他,「你不是人,我喝了酒的,以前你不會這樣。」
他低啞笑一聲,「……以前是假的,現在才是真的你老公。」
「說想我。」
她不肯說。
「……不但記得,還很想我,對嗎。」
他完全沒有收著力道,一遍一遍在她心尖上碾磨。
中斷的吻繼續壓下來,舌尖與舌尖勾纏,那種強勢的掠奪感讓她喘不過氣。
悶雷聲後,是一場暴雨。
雨打芭蕉,撞擊聲難以止歇。
第57章
床頭柜上, 盒子邊散落的幾片,都已被使用過扔進了垃圾桶。
楚桐歪靠在窗邊沙發里睡得熟,邵易淮換了床單,將她抱回床上, 掖好被子, 正準備去客廳抽根煙, 剛轉過身, 卻察覺床上女孩掙扎著撐起上半身,手探到床頭櫃,迷濛蒙到處摸。
邵易淮就返回來, 從床頭櫃拿過水杯, 嘗了嘗溫度還算適宜, 遞到她手心。
楚桐確實是在找水,接過來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乾,又像小貓似的,縮回被窩裡。
全程都沒有睜眼。
想來真是累極了。
邵易淮走出主臥, 卻是先去了開放式廚房, 拿了兩瓶礦泉水,擰松瓶蓋,又旋迴來一點點, 放到主臥床頭櫃,才去了客廳。
向來沉穩持重的男人,難得衣衫不整, 身上穿著白天的襯衫西褲, 襯衫下擺隨意散著, 坐在單人沙發里點一支煙。
落地窗外,海灣兩岸的大廈霓虹泡在雨幕中, 這樣的夜景是早就看膩了的。
今晚卻覺一切都清新怡人。
指間煙霧升騰,他眉眼間幾分事後的懶散,腦子裡漫無邊際地想,她大概會喜歡童話樣式的婚禮風格?
他知道這幾年她成長了不少,可那都是對外,一旦對上他,總還是小孩子氣,喜歡耍一些可愛的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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