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船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两边夹道的晚灯陆陆续续亮了起来,琳琅满目看的肖骞旭目不暇接,觉得新鲜拿着手机拍个不停,就是边上络绎不绝的游客都打扰不了他的兴致。
可走着走着便被陶免拉着拐进了一个窄巷,从人群中抽出身来时肖骞旭还觉得奇怪:“干吗。”
“干你喜欢的。”陶免道,“里面有个月老庙。”
肖骞旭立马来劲了,变成他拽着陶免顶着昏暗的路灯往前穿梭在窄巷里,脚下的青石板路面有些发潮。
边走还边问:“你来求过吗。”
陶免笑笑,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第一次来的时候求了签,绑了红绳。”
“也是别人带你来的吗。”肖骞旭发现前面走着走着忽然豁然开朗,完全是另一番天地,“这边也好看啊!”
同样的小桥流水,少了主街道商业化的痕迹,人流量也明显减少,只有三三两两举着相机的游客闲逛在宽敞的路上。
陶免带他走过一架迷你的小拱桥,指着边上什么也看不出的草地道:“是我自己偶然逛进来的,当时这边的向日葵全开着。”
“!!!”肖骞旭瞪眼,“我都没见过活的向日葵!真的都朝着太阳吗。”
陶免乐了:“就喜欢你这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样,不朝着太阳,难道朝着你吗。”
再往前几步,穿过一个架在水上树林掩映的小道能看见一扇敞开的红漆小门,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门上牌匾颜色发暗,写着“月老庙”,边上或高或低,全是飘满红绳的树。
肖骞旭砸舌:“你能自己找到这儿来也真是很不简单了。”
庙里有一尊月老像供着,前面摆着几个拜垫,不少人排队等着跪下摇签。
装签的竹筒很大,耳边全是竹签撞击的声音。
去年陶免来的时候都还没这么多人,这会儿小小一个庙里也被挤得几乎没地方下脚。
见肖骞旭眼睛都看直了,陶免转身离开前拍了拍他的肩:“你自己玩着吧,我出去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