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她都被蒙在鼓里。
她陷入好长时间的思考,以至于没跟得上节奏,直到旁边的舒老爹提醒:“该戴戒指了。”
“噢。”舒白猛地恍然,见郁景归过来,她便从他手里接过戒指,顺其自然地给他戴上。
舒老爹:“……反了反了,是他给你戴。”
观众哄笑。
司仪站出来打圆场。
舒白这才彻底醒悟,抿唇笑笑,“不好意思,第一次结婚,有点紧张。”
红毯走过,后面的程序便是敬酒,舒白需要去换衣服和妆容,虽然不需要她动手,但托着繁琐的婚纱走来走去,实属累人。
新娘子换第三次发型时,郁景归来探望过。
他不在,舒白对着笨手笨脚的化妆师指指点点,他一来,她便老实多了,不过小嘴撇着,深叹一口气。
“怎么了?”他问。
“累嘛。”她张手,“要抱抱。”
旁边还有人,她还真不注意影响。
郁景归走过去,拉着她的手,低声安抚:“累的话,那后面的步骤不用走了,早点回去休息。”
“不要。”
“累又不想休息,你说怎么办。”
“你知道吗。”舒白认真地看他,“我以前认为结婚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婚前照应亲戚,婚后料理家庭孩子,没有一点自由,所以我很排斥结婚的。”
“后来遇见我,所以改变了想法?”
“对。”舒白慢悠悠道,“因为遇见你,我改变了想法,我觉得,那些繁琐的事,可以交给你去做。”
“……”
还以为是什么浪漫的改变。
还以为是因为遇见他,才认为结婚是件值得期待的事情。
-
舒白累了整整一天,婚礼彻底结束已经是晚上。
本来闹洞房属于当天的活动,因为关一北临时有事没能过来,只能取消。
回到家中,舒白不用顾及形象,把婚纱裙摆拆开,连拖鞋都不想换,直接赤着脚跑到沙发上,懒洋洋地躺成“大”字。
穿着恨天高,一站就是一天,真的累。
郁景归看了眼她的模样,笑问道:“我去洗澡,要不要一起。”
舒白翻个身,“不要。”
“我认真的。”他继续说,“现在随我一起上楼,做老公的能免费给你按摩。”
“免费按摩,听起来好像不错。”
“那你要来吗。”
“不想走路。”
拿她没办法,郁景归干脆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来,往楼梯口走去。
舒白心安理得地抱着男人的脖子,“我今天的妆挺淡的,待会卸的话很容易。”
“是淡妆?”
“当然咯,想当年姐姐在夜场嗨的时候,那眼线……啧啧。”
“挺引以为傲啊。”
“那是。”舒白越说越带劲,“毕竟是最受欢迎的姐,身边围绕的男人,没少于十个。”
“睡过几个?”
“睡的话……”谈到实质性问题,舒白有些怂,但见男人眼底那股轻蔑后,她又刚起来,“没多少,七八个吧,我比较挑食。”
进门后,郁景归把她不轻不重扔床上,唇际不知是不是咋笑,“看来你挺有经验的。”
“嗯。”舒白眨眼,“那么多人都拜倒我石榴裙下,能不足吗。”
“那今晚你主动?”
“这个吧……”
“成熟有经验的女人,主动起来应该很有魅力。”
舒白的头上莫名其妙就被冠上几个大帽子。
她只是借着话题吹一下,没成想他直接顺她的意。
“行吧,等我卸个妆再日你。”舒白理直气壮地说着,翻个身,赤脚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