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呀。”阴黎瘪着嘴,直接从沙发对坐到他腿上。
卫东明下意识就把人搂住,让她坐稳,燃着烟的那只手也往外摆开很远,怕把她烫到。
阴黎就像只八爪鱼,四肢都扒拉在他身上,坐到他怀里后还撒娇似地往前挤了挤,直挤得他后仰抵到了茶几。
她把他头发揉乱,左右扯他两只耳朵,“你干嘛呀,卫东明,不许这样子,还没凶巴巴的时候可爱呢。”
被一打岔,卫东明心里刚升腾起的阴霾“啪”地一下就被打散了。
他黑着脸微侧腰把没吸两口的烟戳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拍她一下,“下去!”
这实在是个亲密得过分的姿势,但得力于这段时间两人抱得频繁,不知不觉间肢体接触的亲密容忍度已经提高了不少。
感觉他的情绪恢复了正常,阴黎稍稍退后,却没听话地从他身上下去,她不大开心地问,“那我可不可以回东明上班嘛?你都不知道为了给你套情报,我最近吸的二手烟起码能折寿我一年。”
卫东明不为所动,“给你十二个字,自作主张,自甘堕落,自以为是。”
阴黎撅嘴,手脚并用与他纠缠,耍无赖地撒泼,“你不让我回去工作,那我就不下去了!”
“那行啊。”
嘎?
两人都洗完了澡,身上都穿的睡衣,卫东明直接起身,双手托着她的屁股,像抱小孩儿一样抱着她就往卧室走去。
灰蓝色调的卧室,从壁画到地毯到灯具统一的简约冷淡风,床单被罩也都是纯色的,铺得没有一丝褶皱。
他再次开口,“你确定不下去吗?”
阴黎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大床,咽了下口水,她突然想起前三次那有点暴虐的接吻,“那什么,我们可不可以……先睡个素的……”
“睡素的?恐怕不合适。”卫东明把脸转到她看不见的方向,微勾了下唇角。
被子掀开,他带着她坐到床上,“你还有一分钟的考虑时间。”
阴黎心一横,不素就不素吧!她把人一推,有点羞涩地拉过小被子。
被子一蒙,黑暗里卫东明叹口气,他摸着她的脸,“你当真这么喜欢我?”
“不!我只是馋你的身子!”
“……”这天聊不下去,卫东明抱着她侧躺下,让她待在自己臂弯里,他把下巴搁在她头顶,一手搂住她的腰,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姿势。
阴黎感觉有点压迫,半天了,看他还没动静,忍不住疑惑起来,于是悄悄伸出手摸了一把……
“干什么!”
卫东明一把揪住她。
阴黎:“……”
虽然他动作很快,但她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
阴黎挣开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安慰道,“没事儿,别担心,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种小事就抛弃你呢。”
卫东明脸一黑,把她放在他背上的手抹下来,“睡觉!”
阴黎觉得他是自尊心受挫开始恼羞成怒了,便捣蒜一样十分听话地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过去,她还清醒着,而且身体在发热,非常热。她苦丧着脸,这都躺一张床上了,尼玛还挨这么近,你石头不起来,不代表我也石头不起来啊qaq
她用商量的语气:
“卫东明……”
“你能给我亲一口吗?”
“保证就只亲一口。”
回应她的是脑袋上挨的一下。
又半个小时,她还是没能睡着,但抱着她的人呼吸匀速,极其规律,她推测他已经睡着了。不给亲,那摸两下也是好的,于是暗搓搓地把手往他衣服里伸,但才刚碰到一片衣角就……
被当场抓包,阴黎讪笑两声,“结果你没睡着呢,哈哈,那什么我就是有点热,瞎动动,没别的意思。”
“要不,我们聊会儿天?”也好给我转移一下注意力。
她见卫东明没开口,也是躁得没办法,自顾自说起来,“顾曳说政府正准备招标,放出来好几块地,但有些是没有价值的,买对了会狠赚,买错了就狠亏,他说你想在这个局里把顾建华拉下水。”
“开发规划的文件保密在市长手里,市长又特别宠他的侄子,顾曳说如果想帮你,可以从郑钧泽那下手。”
顾·被威逼·曳:天降大锅。
“你还不知道吧。”阴黎忍不住得意,“我的数据分析居然还能这么用,郑钧泽那个憨憨手气臭到令人发指,偏偏喜欢打麻将,还是靠我坐镇,头一回这么赢得飞起。还有哦,那天我找准了机会,把他狠灌一通,问什么他答什么,听话得……”不得了。
——“你就不怕被人当枪使?”
卫东明本来想问她,是不是喝到胃疼进医院的那天,但话到嘴边就变了。
阴黎脸颊被他捏住,吐词不甚清晰,“不会啊,顾曳是记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