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浮醒了,但没有睁眼,清晨的阳光太过明亮,照在他脸上,隔着薄薄的眼皮都刺得他分外不适,他翻了个身,背对窗户,打算再睡一会儿。
倏而,他像是想起什么,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动作太大,扯到了腰上的酸疼。
“嘶~”余浮倒抽了口冷气,吃呀咧嘴地揉了揉,然后下床,趿拉着两只棉拖鞋,走进卧室的卫生间里。
镜子里映着张困倦的脸,头发乱成鸡窝头,嘴角破了点皮,宽松的白色圆领t恤,遮不住颈边和锁骨上的红色吻痕。
还是我。
余浮放下心,打开水龙头,电动牙刷嗡嗡响了一阵,然后走到莲蓬头下,快速洗了个澡。
余浮走出卧室的时候,宁渊已经做好了早餐,正从锅里舀出煮得刚刚好的皮蛋瘦肉粥,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
“过来吃饭。”
余浮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头埋在他肩膀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身体放松下来。
宁渊的声音带着笑意:“什么时候这么粘人了?”
余浮叹了口气:“我又做梦了。”
“梦见什么?”
“很多……”不知是不是系统综合征,余浮醒来已经半年多,可那些经历过的世界还是会时不时在梦里出现,有时候甚至会真实到分不清是梦是醒。
宁渊转过身来,吻了吻他:“都过去了。”
下午的时候,宠物店把他们寄养的狗送回来了,这狗是两月前捡的,碰得一手好瓷,那晚余浮回家的时候,黑灯瞎火的,一大坨黑影就那么直直地向他冲过来,差点给他吓掉半条命。
结果这货跑到他脚边躺下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