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来了燕京以后,天苍门一直相安无事,原来不是天苍门沉寂,而是他被人算计了还不自知。
若不是听到这两人的对话,也许他还被蒙在鼓里,燕京已经渗透了太多天苍门的势力,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清除的。
“你怎么了?”看出他不对劲,程阳快速过来,身后跟着一个小尾巴,让钟文涛没办法将事情说出来。
胸腔内气血翻涌,钟文涛只觉得快要死掉。
这么大的打击对他来说不是一时片刻可以接受的,又想到五百年前的惨状,他只觉得喉咙一紧,一口血就涌了出来,被他生生逼退咽了回去。
“程少爷,这人是谁啊?”女人看着钟文涛难看的脸色,只觉得万分扫兴。
他们刚才还说好一会要去玩的,看样子是去不成了。
快速挥挥手,程阳也没心思应对这女人。
女人看出来这一点,生气跺脚,不满的离开。
“走……”钟文涛坚持着,让自己尽量看起来正常一些。
这拍卖会有诈,他必须尽快离开。
程阳不敢怠慢,扶着钟文涛向门口走去,可是大门从外面被锁住,竟然根本打不开。
宴会里的人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也没人打算先退场,程阳不敢惊动这些人,扶着钟文涛到隐蔽的角落,看着钟文涛坐在地上。
“你到底怎么了?”程阳认真询问,这才一会功夫好好地人怎么就变了?
“有人……对我下毒……”一张口,鲜血就流了出来,滴在黑色的西装上,倒是没有那么明显。
“怎么会?”程阳大惊失色,要是真有人这么做,钟文涛早就发现了,怎么会到如此地步?
“毒药被下在香料上,我去观察香料的时候,毒药就被吸入体内,无色无味,我没有一点察觉。”
钟文涛继续说:“这种毒药对你们都没有效果,可我不一样,我是太乙门的后人,这毒药是专门对太乙门后人所下的。”
“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了?”程阳捂着嘴巴,不敢相信。
“不,也许只是试探。”轻声说着,将嘴唇的血迹轻轻擦掉,不能被人看出端倪。
西门暖就是天苍门放出来的倒钩,为了让他就范,竟然害死蒋北来试探他的身份。
他一定不能被发觉,现在的他身体没有一点力气,根本不是天苍门的对手。
就算程阳在,双拳难敌四手,他们必输无疑。
“那该怎么办?”程阳说着,将钟文涛扶起来,慢慢回到宴会场地,却又不靠近香料那边。
递给钟文涛一杯果汁,程阳故作不满开口:“就说你小家子气,没见过拍卖会吧,居然喝这么多酒,喝醉了吧。”
周围有人听到这话,都嘲笑的看着钟文涛,倒是没人怀疑。
“找机会就走。”钟文涛喝了口果汁轻声嘱咐。
程阳快速点头,自然明白。
“那不是李寒烟吗?”忽然,程阳也发现了对面跟裴云在一起的李寒烟。“那男人是谁,色眯眯的?”
“我不知道。”钟文涛平静回答,并不觉得说谎有什么不好。
李寒烟肯定不愿意在这种场合遇到认识的人,尤其还是知道裴云身份的人。
“那男人对她上下其手,她居然不反抗。”程阳只觉得惊讶。“估计是有什么把柄被人握在手里了,我听说李寒烟被调来燕京第一人民医院,可是刚上任第一天就将一个人的车子给撞了,要赔几十万呢,她肯定没有这么多钱。”
“听说?听谁说的?”钟文涛皱起眉头,他怎么不知道?
“一个以前追求过李寒烟的小子,那人也很有钱,相帮李寒烟还钱作为条件交往,可是李寒烟拒绝了,现在看来她应该是接受了这个男人的帮助,成了人家的女伴吧。”
女伴在上流社会说的好听,可其实就是被包养的人。
程阳说的含蓄,钟文涛还是听出里了隐晦的意思。
“怪不得……”钟文涛喃喃说着,有点明白李寒烟现在的处境里。
怕是裴云用金钱做交易,让李寒烟重新投入他的怀抱,确实足够卑鄙。
“你去哪里?”看着钟文涛向着那边走去,程阳有点着急。
“十分钟。”扔下三个字,钟文涛慢慢向着李寒烟走去。
毕竟是朋友,李寒烟是王占海的徒弟,就这一层关系,他都要为李寒烟出头,不过是一点钱,他来付,也不能让李寒烟这样作践自己。
“咳咳……”因为走动,胸腔剧烈震动,撕裂的疼痛几乎要杀了他。
表情平静继续向前走去,至少没有被人看出端倪。
李寒烟背对着他,躲避裴云的纠缠,她只觉得很恶心,后悔没有快点借钱还给裴云,反而又重新被缠上了。
“寒烟,我是爱你的,只要你跟了我,做我外面的女人,这些钱我不但不要,还每个月都给你钱,这样不好吗?”
裴云苦口婆心的劝说,只觉得不理解。
这么好的事情很多人都想要,偏偏李寒烟就不要。
“你别做梦了!”李寒烟呵斥道:“你要是不想被你老婆知道,就对我安分一点,我陪你过来已经是极限了。”
“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