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花果山的山顶之上,有一块仙石,它经历了两万七千年的风雨洗礼,汲取日月的精华,感悟天……”小猴子的脑海中浮现起那张俏生生的小脸在台上挥洒自如的姿态。
“把他关起来!关起来!”嘈杂喧闹的场景铺盖下来,击溃了那些平和的表面。
“……哎,脏猴子,你的脸上长了一朵紫色的小野花。”一只毛色纯白的锦毛鼠怀里抱着一个松果,隔着老远,指着石缝里露出脑袋的石猴的脸,害羞地笑着,露出两颗又白有正的大门牙。
小猴子困惑地摸了摸镜子里的那张脸,明明这些回忆都是由他在记着,可为什么脸却……难道是未来要发生的事吗?
花果山山顶之上,在那块仙石的较低处,被人画了一幅幅简笔的图绘。如果有心人蹲下身仔细看,会发现那是一个关于猴子和老鼠日常的温馨小故事。
那处原本光秃秃的空山坡,不知何时,居然变成了种着正好八十株松树的小绿林。
西行取经和吱吱,悟空将如何取舍?
请看下一卷:平顶山莲花洞金银角呆萌的锅炉工兄弟一家。
第59章 悟空重返取经组,风生水起花果山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当悟空按落祥云,落在碗子山波月洞门口时,眉头依旧紧皱着,他离开天庭时奎木狼怅然若失地念着的这句酸不溜秋的诗在他脑海中不断被反复吟诵着,简直魔音烧脑!
要说起波月洞的这只拦路“妖怪”,这是这些年来悟空遇见过的最特立独行的一位。
原来黄袍怪是个在天庭捧着铁饭碗当公务员的神仙奎木狼,结果一朝情动,在禁欲主义至上的体制下与披香殿里一个负责点香的侍女谈起了恋爱。俩人为了成就秦晋之好,约好了一起下凡当恩爱夫妻。点香侍女就是那位宝象国的百花羞公主,而奎木狼也是个痴情种子,为了天上一段情,变成了妖魔,占了碗子山,将思凡仙女拐到洞府,做起了恩爱夫妻,还生下了两个娃娃。
“猴哥,照你这么说,奎木狼学道之仙宿,早已修成长生不老之身,何必抓了咱师父吃肉?莫不是嘴巴馋得慌?”在去宝象国宝殿的路上,八戒忍不住与悟空闲聊道。要说对天上这一类型清规戒律最有发言权的就是他了,真是深受其害!
悟空朝一旁眼泪涟涟的百花羞公主抬了抬下巴,不咸不淡地解释道:“他夫人先天不足,体弱多病。”
“嗐!要不我说呢,自古红颜多祸水啊!”八戒深有感触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小声唏嘘道:“温柔乡是英雄冢。可惜这娇滴滴的公主不知道那个摄走她的妖怪是前世的情郎,要是让她晓得是自己作天作地作死了自己宁可不做神仙也要在一起的情人,还不得哭瞎眼啊!”
这回悟空没搭腔。他还记得被罚去兜率宫给太上老君烧火的奎木狼那张为爱所伤看破红尘的脸,如果换做是以前的孙悟空,肯定对于他那种“奇怪”的感情嗤之以鼻,可现在悟空的感觉有点微妙。
啧。
他们兄弟三人使了个缩地法,霎时间回到了宝象国城内,然后是好一番父女重逢诉情场面。悟空抱臂拧着眉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次出手降“妖”的结果总总让他觉得不舒服。拆了奎木狼和百花羞的家庭,换回了百花羞和她父皇的天伦之乐,难道就是好的吗?悟空表示对此不置一词。
悟空懒得看他们抱头痛哭,不耐烦地挠着脑袋,问师父何在。
宝象国的众官着人抬出了大铁笼。
悟空偏头看向被铁索套着脖子的老虎,一双火眼金睛明辨真相,看到那团紫黑色妖气中魇住的确实是自家师父后,蹲下身来,朝着老虎笑道:“师父,你怪我行凶作恶,赶我走,你一心向善是个慈悲的好和尚,怎么隔些日子没见,你就弄成这副恶模样出来吓人了?”
玄奘时隔多日,在此情此景下再见悟空,顿时明白过来是他前来搭救的自己,不觉惭愧难当,垂下头去,自觉无颜面对悟空。
这场景落在悟空眼中,自然曲解成了师父仍旧厌恶自己,连看都不愿再看他。悟空闷声自嘲地笑了两声,悠悠地站起身来,啪啪手长吁了一口气,拔腿打算走人。
咱们大圣,傲娇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