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汵见不到靳晓, 当初跟他谈合作的人又表示这件事他做不了主, 是上头直接下的命令。
陆汵急得焦头烂额,只好打开手机,咬咬牙拨通了陆老爷子电话。
陆汵自认自己十分有骨气,被逐出家门这么多年, 也从来没有回去求过陆老爷子。
当初咬咬牙坚持下来,到今天,再面临失去时, 他反而没有了当初那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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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许芳被浇了个透心凉。
冷冰冰的水彻底让她从睡梦中清醒, 手背上锥心刺骨的痛也跟着来。
陆行带着夏以离开,垃圾街就被包了,许芳和猴哥那些人全部进了警局。
许芳不知道现在过去了多久, 她只知道自己饿的快要软在地上了。
而现在一股一股的锥痛从她的手背上传来,冰水渗入她伤口带来的刺痛更是让她疼得恨不得就此昏过去。
这是哪?
没有人会给她解答这个疑惑。
突然一道强光袭来,许芳双眼被强光刺痛的一下闭上,泪腺控制不住凝聚泪水。
很快她就感觉到有人捏着他的下颚,给她灌了东西。
她身边也传来其他人呼痛的呻·吟声。
其他人?什么人?
略带熟悉的声音让许芳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捏着她下巴的人给她灌完的东西,也没有把那盏刺目到让人完全睁不开眼睛的灯关掉。
许芳只感觉自己被重重的扔在地上,很快地上就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是哗啦一声,像是铁门被关上的声音。
许芳又痛又冷,她抱着湿冷的衣服瑟瑟发抖,却忽然感觉有一股火热的燥意从心底里升起。
曾经感受过这股燥意的她瞬间猜到了自己刚刚喝下的可能是什么?
她还没来得及多想,一只极其粗糙的手就捏上了她的脚踝,将她用力往后一扯。
紧接着,几只恶心的大手摸上她的身体。
恐惧瞬间涌上许芳的心头,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接下来可能会经历什么。
嘶啦一声,她湿漉漉的衣服被撕开,许芳下意识的一声尖叫,用力把自己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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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晓走出破旧的仓库,食指与中指之间依旧夹着根烟。
火星在烟上一点一点跳跃,渐渐烧出些许烟灰掉在地上。
跟在靳晓身边久了的人都知道。
靳晓不抽烟。
他却随身带着包烟,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点上一支。
沈秘书匆匆从外面走来,看到靳晓又点了烟。
他敛下眉眼:“靳总,董事长刚刚来了电话。”
董事长自然是靳亦集团的执行董事长靳亦,也是靳晓的父亲。
他没有回话,而是远远的眺望着废弃仓库那片荒草丛生的废地。
沈秘书也不敢打扰他,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
也不知什么时候,天边落下了小雨。
淅淅沥沥的雨珠打在泥地上,很快湿了尘土。
站在这里,隐约可以听见背后废弃仓库里传来的声音。
沈秘书悄悄用余光打量了一眼身边的人,只是一眼,也只敢一眼。
他原本是靳亦身边的人,靳晓进入靳北集团之后,他就跟在的靳晓身边。
他知道也清楚眼前的男人在看什么?
他正眺望着那片废地,原本有一处公园。
沈秘书想到了十几年前自己跟在靳亦身边,第一次见到靳晓的场景。
十二岁大的少年冷冷的站在旋转木马边上,温柔神色和他身上的气质格格不入。
他注视着坐在旋转木马上笑得开心的女孩,一眼不眨。
靳亦这个父亲的到来没有给她的心境带来任何波澜。
他面无表情的略过他,牵起从旋转木马上下来的六岁女孩。
女孩和他长了四五分像,叽叽喳喳的很是活泼,笑起来的模样更是像极了个小天使,让人止不住心头发软。
那个女孩是靳晓的亲妹妹,却不是靳亦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