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觉得相逢于灾难初始,又重逢于濒死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所以我没有苦诉给她听,她呢也再三缄口。
当我快睡着的时候,雪花问我:“你的腿怎么了?”
我这才顾得上:原来裤子早已经破了,碎成几条很时尚的布片,彼此间勉强拉扯露出来一些骨头的白和脏污干涸的红。
这一阵的疲于奔命,竟然让我完全忘了那个装神弄鬼找匣子的大胖子把我的腿打断了——或者,我的自愈能力超出了普通二次觉醒的异能者。
不管是哪一种,都值得我感激。
雪花打开医疗箱,熟练地帮我清理创口:“我和父亲辗转很多个人类基地,发现哪里都不是我们这样的物种应该去的地方,这些经过筛选的人都是一样的,而我们和他们可以是战友,可以是宠物,可以是食物。而现在的旷野,如同饥饿的沼泽,慌不择路只会死的更快。”
“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知道太多,可我有必须要做的事。你父亲让你过来传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