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借着路灯想看清罗殷的脸,却被罗殷的外套罩住头肩,忽然天地之间,目不能视,耳不能闻,只有鼻间萦绕着熟悉的气息。
这是一个他意外的吻,嘴唇只被轻轻地啄吻吸`吮,引诱他张开嘴,等他打开一条缝隙,舌尖勾着舌尖,他尝到淡淡的酒味,原来罗殷也喝酒了。
他们躲在外套下接吻,就和刚才他遇到的情侣一样,他听到闲适的脚步声一靠近,就会马上匆匆离开。
吻毕唇分,他就像喝了杯醇厚的酒,有些晕乎乎的,脑袋胸口发热得厉害。除开蚊子多了点,这里确实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罗殷大拇指擦过莫沫湿润的嘴角,竟也有点情动的沙哑,“你也早点休息。”
身着黑色衬衫的罗殷很快融入夜里,在莫沫的视线里消失。他披着外套,就像罗殷环抱着他。他也该回去了,已经出来太久了。肯定不能穿着这件外套露面,不然就是明目张胆告诉别人。
莫沫捏着两肩,轻轻抖平,对折挂在手臂上。内荷包里的硬物戳着他的手,是一张罗殷忘记拿走的房卡。他捏着房卡,手心里都有些冒汗。回到自己房间时,他把外套搁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
靠近卧室门口,已经听不见电视的声音,推开`房门,莫妈妈已经关灯睡了,他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
莫沫一点点关好门,又去敲了敲对面的房门,耐心等了一会,无人回应。要么他们还没回,要么已经睡了。莫沫折回拿起那件角落里的外套,再次离开。电梯来得很快,也没有人突然进来。
这一层的走廊也没了人,他在门口站住,像一个归还失物的陌生人,扣响外套主人的房门。他的扣门有了回答,门从里面打开。
他举起外套,走到玄关。他站着不动,罗殷伸臂关上门说,“衣服放在这里就可以了。”
莫沫依言将外套挂进衣橱,跟在罗殷身后。罗殷还穿着黑衬衫,衣角整齐地束进裤子里,愈发突显他的好比例。想必他光是站在台上,即便不言不语,就能收割所有人的目光。还包括一些别有居心的男男女女。
罗殷坐在沙发上,莫沫也靠了过去,翻身跨坐在他腿上。
两人视线相对,莫沫想到刚才幽暗竹林里蒙头盖脸的深吻,觉得根本不像罗殷会做出的事。他扯着罗殷的脸颊,“你是不是被什么狐狸精附身了。”
又道:“不对,你本来就是个狐狸精,好像突然开窍了,会勾`引人了。”
罗殷当然不是狐狸精,可未必不会开窍。
因为被扯着脸颊,男狐狸精说话口齿不清,“你要出来玩,但一直不开心。”
莫沫松开手,抱着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