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显一听,当即“啊哟”了一声,抱拳道:“不敢当,不敢当。”
殷时甚是有礼地微笑作揖道:“慕大人之名如雷贯耳,晚生佩服。”
难得有人会对自己如此敬仰,慕显心头颇为得意,抬手让开路来:
“既然如此,几位请往寒舍内院走,戏台搭在园子里,再等半个时辰就能开戏了。”
送走了尹征几人,慕显刚回头,就看到展昭和包清澄二人往这边来,当即又笑着迎上去。
“展大人,包小姐,辛苦辛苦……”
慕家人丁少,房舍也不多,但最让慕显引以为傲的就是府上的这座园子,春夏秋冬四季皆有花草开放,亭台轩榭,飞桥木栈,正中一个小湖泊,两旁还有回廊,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叹服。
戏台就在园中,在春季四处吐绿的景色中,笛曲之声悠扬传开。
念一一向不爱看这些杂剧,敲锣打鼓吵吵嚷嚷的,听得人心里发慌。最关键的是,今天展昭也来了,自从上次煤炭一事起,她一直感到心里忐忑,并且总会不自觉的,想去看看他。
好在他们中间还隔着尹征一家子三口,否则以展昭的洞察力,定然会发现端倪。
台子上乒乒乓乓鼓捣着,底下有丫头端来茶水,这泡的是花茶,茶杯中不时飘着几片花瓣。尹家的小儿子年纪不过十来岁,盯着那杯子看了半天,抬头对王氏道:
“娘,我不要喝这个。”
因他声音过大,王氏不由低低呵斥:“出门在外,哪儿来这么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