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注視之下,莫名其妙地,她感覺到有那麼一點點心虛。
瞧她這反應,溫恂之的嘴角微不可查提了提,是無奈的。他心裡明白,這小姑娘估計是真不想說。
她不想做的事情,他又怎麼可能忍心逼她?
於是,溫恂伸手揉了一下她的額發,說:「不用講了。」
他放棄得這樣乾脆利落,反倒是讓虞幼真愣了愣,她問:「你不想知道了?」
「你不想講,那就不用講。」他望著她,笑了笑,「哪天你要是想讓我知道,自己會同我講的。」
虞幼真眨眨眼,突然開口問道:「那你剛才為什麼不開心呢?這個你可以和我說嗎?」她很誠懇地說,「我希望我在乎的人可以開心,這無關討好。」
溫恂之面上流露出一絲訝然,然後他輕輕笑了。
他沉吟片刻,說:「我最開始沒有不開心,我只是疑惑,你說你害怕,但是你給出你害怕的理由……似乎不是很充分。後來,我也沒有不開心。我只是……」他說得很慢,像是在考慮應該如何措辭。
「與其說,那是不開心,不如說是心疼。」
他望著她變得悠長,似乎回憶起了過去的時光,他輕聲說:「小時候敢爬上樹呆一日的膽大包天小朋友,現在變得這樣小心翼翼。」
虞幼真愣住了,沉默許久後,她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袖口。她的手指細白,指甲乾乾淨淨,被修剪得圓潤,指尖是淡淡的、健康的粉色,跟他深黑的袖口形成很鮮明的對比。
他眉梢微抬:「怎麼了?」
「我,我想讓你知道的。」虞幼真望著他,輕聲說,「不過,只是一部份……因為還有一些我自己都沒想明白。」
「嗯,你說。」他很耐心。
虞幼真咬咬嘴唇,過了會,她才憋出細若蚊吟的一句話。
「我有點害怕明天婚禮上的……那個吻。」
她聲音太小,溫恂之沒聽清,他歪了歪頭,「你說什麼?」
一回生二回熟,虞幼真一咬牙,一閉眼,聲音放大了一些:「我說,我害怕明天婚禮上的吻!」
這回溫恂之是聽清了,但他也愣住了,面前的小姑娘臉紅得又燒起來了,瞧她那窘迫的模樣,他啞然失笑。
「多大點事兒,我們借位就好。」
虞幼真抬起眼,目光希冀:「真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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