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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如筠坐在台下,有些發怯。
抬眼望望,整個會場擺滿了新嫩馥郁的鮮切花,從天花板上倒吊下各式淺色的花束,色彩統一,層疊有致,華貴的吊燈點綴其中,照亮周遭,細細看去,甚至能看到燈盞旁邊的柔嫩花瓣上的小露珠和紋路。
會場裡處處在推杯換盞,觥籌交錯間,穿著正式禮服的侍者面帶微笑,端著貴到咋舌的名酒穿梭其中,對客人有求必應。
梁如筠又左右看看,周圍坐著的都是她不認識的人。說不認識其實稍有偏頗,她是認識的,不過是單方面認識——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港城的名人翹楚。他們身上手上戴著能閃瞎人眼睛的珠寶,談論的內容全是她不懂的,粵語夾雜著聽不懂的外語,講得飛快,談笑間就講定幾單大生意。
她處在此間,仿佛格格不入。
旁邊的女郎看她在發愣,好心地同她搭了幾句話,試圖將她帶入話題的圈子裡。
說起來還要感謝溫先生,難為這樣繁忙的日子裡,竟然還記得她,遣助理過來看看她的情況,猜想她或許會不適應這樣的環境,還托她旁邊的女郎照顧她一二。
梁如筠的位置排得很前,又是溫先生單獨叮囑要好好招待的人,那女郎也拿捏不准她的來頭,她細長的指頭繞了一圈,示意了一下周遭的鮮切花,然後像聊八卦一樣提起一個她估摸梁如筠應該聽得明的話題。
「我聽人講,這些鮮花全是從國外空運回來的,足足運了幾千公斤,而且這場婚禮要持續三天三夜,今天是第一日,明日後日又是不一樣的風格。」
梁如筠懵了懵。
前不久她才知道自己低調無比的好朋友是港城數得上號的豪門小千金;緊接著她又知道好友即將步入婚姻;來參加婚禮,她像土狗一樣被這奢華場面震撼了一番,然後得知……
乖乖!
這樣奢華的婚禮竟然還要持續三天三夜?!
這麼有錢?!
梁如筠下意識道:「三日三夜……不同的主題……這得花多少錢?」
那女郎頗有些奇怪地看她一眼:「這是錢的問題嗎?」
梁如筠雙眼發直:「那不然是什麼?」
那女郎的腦子裡一下子冒出好幾個詞,諸如「排場」「世紀婚禮」云云,但是好像都被梁如筠帶歪了,那些詞最後都扭曲化歸為一個大大的「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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