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未落,鼻尖忽然被食盒抵住了,他下意識接住那裝著包子的食盒,發現是什麼之後,從後邊露出兩隻詫異的眼睛來。
「這是?」
溫恂之收回手,嗤笑了一聲:「你話太多了。」
言下之意是,他話太多,拿包子塞住嘴就可以收聲了。
萬文東看看手裡熱騰騰的包子,又看看溫恂之,搖頭笑了起來,他真是服了這個悶`騷的男人。
虞幼真說她出來前拜託廚師煮了清淡的晚飯,回去應該能吃上,於是,溫恂之便把一半包子給了萬文東,自己留了一半。
他在車上吃了剩下的那一半包子。叉燒包好吃,但是偏干。虞幼真見他吃的時候停頓了兩次,便從旁邊拿了一支水,擰開瓶蓋給他遞過去。
「喝點水。」
他對她彎了彎眼睛,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水。
此刻,車開過了幾道減速帶,瓶口的角度偏了些許,水漏了出來,從他的下巴滑落下去,一路打濕了他的下巴和脖頸,還有他白色的襯衫。
他似乎也被水嗆了一下,悶悶咳了一聲。
虞幼真連忙放好水,手忙腳亂地抽出紙巾給他擦掉水,她的手指輕輕按在他的下巴和臉側,並往下擦,等她的手要碰到他的脖頸時,溫恂之按住了她的手。
她的指尖就這樣猝不及防地、輕輕地,壓在了他的喉結上。
兩人同時愣住了。
街燈似流水,在他深邃的眉目間蜿蜒而過。在半明半昧的光線下,她看到他望向她的一雙眼深且沉,像藏著許多話。
手下的喉結也緩緩地動了動。
她蜷了蜷指尖,透過溫熱的皮膚,似乎隱隱觸摸到他脈搏的規律而有力的跳動,一下,又一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很久,也許只有一小會兒。溫恂之垂下眼,昏黃的燈光像在他的眼睫上刷了一層淺金色的釉。
他說:「我自己來就好。」
他握了一下她的手,卻很快放開了。
虞幼真輕輕「哦」了一聲,縮了縮手指,收回手,有些不自然地挽了一下耳鬢的碎發。她別開頭,望向車窗外,外面的景色飛速向後退,兩旁的樹木婀娜。
沒有由來的,她忽然想到剛才去接他時看到的那一幕,那個女孩兒站在他面前,神態忸怩,緊張又小心,舉著手機……是找他要聯繫方式吧?
她猜是這樣,所以她剛才並沒有立刻走過去,而是選擇站在原地,一是給那個陌生的女孩兒留夠顏面,二是她也相信他會處理好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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